程小羽坐在時沉淵的腿上，等著他的回答。
時沉淵卻一直不說話，還用一種隨時要把她推倒的眼神盯著她。
程小羽有點慌了。
難道說，時總一想到彆的男人和她有過一次，他反而對她萌發了征服欲？
不然老提這茬，他不覺得紮心麼？
程小羽倒是聽說過這麼一類人，喜歡聽自己的女人講述和彆的男人親熱的事情，就像滿足某種偷窺欲一樣。
不會吧，時總還有這種變態癖好？
程小羽剛才的火氣漸漸消了，反而對時沉淵產生了一點點同情。
“時總，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記得那天晚上的情況了，沒辦法跟你分享了哈……”
時沉淵臉一黑，掐了下她的臉：“你這腦袋裡，全是些什麼。”
程小羽被捏著半邊臉，口齒有點不清地說：“你不是，想聽我和彆的男人……”
話沒說完，時沉淵“嘶”的一聲，“什麼彆的男人，不許亂想了，以後你隻許記得我。”
程小羽聽了這話，才覺得時沉淵是個正常人了。
她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被他掐算了的腮幫子，趴在他肩膀上，兩條腿也放鬆地蕩了蕩。
時沉淵見她突然像小孩子似的耍起賴，心裡的癢意更濃，忍不住撥開她一邊頭發，吻在她脖子上，手解開了她襯衫上的紐扣……
一陣敲門聲，突兀又煩人地響起來。
時沉淵不悅地皺了下眉頭，攏了攏小羽的領口。
程小羽也後知後覺地紅了臉，趕緊起身在旁邊站好，抻了抻衣服，不忘惱怒地瞪了時總一眼。
時沉淵笑著看了一眼她襯衫：“扣子。”
程小羽臉一熱，匆忙扣好上衣扣子。
懊惱地想著，自己這個樣子，好像真成了那種彆人口中說的靠潛規則上位的女助理了。
等小羽整理好著裝，時沉淵才冷淡地對門外的人說了句“請進”。
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穿著職業套裝，身材纖細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時總你好，我是市場部的柳薇，主管說您要這份報表，讓我幫您送來。”
女人說著，看了一眼程小羽，微笑著說了聲：“程助理好。”
程小羽看著來的人，淡淡點了點頭。
時沉淵指指桌麵：“拿過來吧。”
女人便踩著細高跟，噠噠來到了時沉淵的麵前，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程小羽突然鼻子發癢，“阿嚏！不好意思，阿嚏！”
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時沉淵扭頭看她，“感冒了？”
“沒……香水味有點濃，我過敏。”
程小羽說的是真話，絕對沒有針對人家柳小姐的意思。
即使她的確非常厭惡這個女人。
柳薇就是之前在電梯裡想往時總懷裡靠的那位。
也是這個柳薇，在茶水間和彆的同事八卦程小羽，說小羽長得不怎樣，大概是床上功夫了得才贏得了時沉淵喜歡。
想起來那番話，程小羽就很氣，可這種事也隻能自己鬱悶著。
總不能跟時沉淵去告狀，讓他把這個女職員開了。
她還沒任性到這種程度。
柳薇放下文件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等著時沉淵簽字，眼神在程小羽脖子上的吻痕處停留了一瞬，又看了一眼時沉淵微微起褶的襯衫，微微攥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