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嫌棄,我們非常榮幸和感謝。”顧寒夜說著,幫她把畫接了過來,遞給了她。
蘇玖瑤抿了下唇,對蕭少說了一句謝謝。
這位父親,已經把場麵話替他兒子補充完了,這種情況,確實不能拒絕。
就這樣,蘇玖瑤一手抱著畫,一手挽著顧寒夜,兩人繼續乘坐那輛加長林肯離開了蕭重煬的莊園,紅樹莊園。
送他們離開後,管家回到了彆墅內,蕭重煬此時已經離開了兒子的房間,來到了一樓客廳裡。
“送走他們了?”蕭重煬問。
“送走了,先生。”
“那個蘇玖瑤,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他看著外麵的林蔭道,對管家說道,“暫時不要對她下手了。”
“好,我交代下去,”管家頓了頓,“難得少爺有個願意接近的人,要不要再找借口邀請她來?”
蕭重煬沉默了片刻,說道:“不急,以後碰麵的機會多的是。”
“好的,先生。”
“儘快找到接替的醫生,我不想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是。”
……
蘇玖瑤這邊,和顧寒夜出了莊園後,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去機場,回海城。”顧寒夜說道。
阿飛點了下頭,什麼都沒問,直接發動了汽車。
蘇玖瑤依然和顧寒夜坐在後排,那副畫放在了前排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啟動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顧寒夜:“剛才蕭少送我畫,雖然蕭先生沒說什麼,但我注意到管家好像特彆詫異。”
顧寒夜握了握她的手,“瑤瑤,你可能不知道,蕭重煬的兒子蕭駿,患有自閉症,據我所知,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人說過話了,而且拒絕就醫,聘請來的私人醫生在他家工作沒有超過三天的。”
蘇玖瑤怔怔道:“但是他卻跟我說話了,還送了我一幅畫……”
“是的。”顧寒夜看著她。
“你不是在吃醋吧?”
顧寒夜攬過她肩膀,吻了下她的額頭:“不是吃醋,我是沒想到,蕭少對你這麼特殊,不過不用怕,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他。”
林蔭路兩邊的樹木快速向後倒退,蘇玖瑤往顧寒夜的懷裡縮了縮,忍不住回想剛才的一切。
她和蕭少以前並不認識,也許隻是蕭少覺得她可以信任,才唯獨對她比較特殊吧。
既然不會再見麵,那蕭少暗中觀察她的事,她也就不想再說了。
“對了,我會醫術的事,是你告訴蕭重煬的?”
“不是,”顧寒夜頓了頓,“但他肯定已經徹底調查過我們兩個,他知道你懂醫術,也不奇怪。”
蘇玖瑤點了點頭,看來是她大驚小怪了。
當天下午,蘇玖瑤和顧寒夜一起返回了海城。
也許是精神上過於疲憊,蘇玖瑤上了飛機就靠在顧寒夜的肩膀上睡著了,下了飛機,上了車又在睡覺。
等到家的時候,還是蔫蔫的隻想睡覺。
進門後,顧寒夜把手放在她額頭上試了下溫度,頓時蹙眉。
“怎麼這麼熱。”
“昨晚在籃球場,有點著涼……”
她懨懨地說著,就看向顧寒夜的眼神裡,還帶了一點點小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