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說完自己的擔憂後,時沉淵暗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小女人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心裡卻裝了這麼多的事情。
也怪他,到現在還把容曄的糾紛徹底解決。
現在於海強那邊死死咬住容曄,甚至還找出了證人,可以證明容曄曾經強行與於海強的情人發生了關係,並導致了那女人自殺,如今那女人還躺在醫院裡,成了植物人。
這種事情一曝光出來,先不說真相如何,容曄的前途就完了。
而自己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有再多的錢來運作,也不能堵住悠悠眾口。
時沉淵了解自己的弟弟,容曄當然沒做那種事,這證人也好,罪名也罷,不過都是於海強的捏造,目的就是以容曄的前途作為威脅,讓時沉淵娶了於曼寧。
然而,明知道對方是在誣陷,他卻找不到可以證明容曄清白的證據,現在也隻能從商業上牽製住於海強,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但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他又能牽製於海強多久?
弟弟的事業正處在巔峰,如今卻被潑了一身汙水,不得不停滯下來,即使將來把這件事完美解決了,他的前途也會受到影響。
而且不但容曄有麻煩,小羽的生命安全也一度受到了威脅。
時沉淵很想周全處理所有事情,早日把小羽娶回家,但如何周全?
每每想到這,他便會感到非常愧疚,也深感壓力。
他從小羽身上離開,靠在床頭上,把她抱在懷裡,“那你說說,我們怎麼低調地結?”
小羽的想法未必可行,但時沉淵現在很想聽聽她天真的傻話,和她一起幻想一些輕鬆的事情。
“讓我想想啊……”
她趴在他的胸口,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圓圈,看起來很努力地在思考著。
時沉淵看著她皺著小眉頭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上揚。
過了一會兒,小羽的手指停下來,仰頭看著他說:“隻有一個辦法,我回家偷戶口本,然後咱倆偷偷去登記。”
此時屋裡就他們兩個人,但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好像生怕一說出口,就被她爸媽知道了似的。
時沉淵便也跟著她壓低聲音,小聲說:“那豈不是,我把你從你爸媽身邊偷過來了?”
小羽嘿嘿一笑,囂張地跨坐在他腰上,像隻小猴子似的攀著他的脖子,說道:“時總,你不是早就把我偷來了麼?”
她這麼一反問,時沉淵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是啊,人家寶貝在手心裡的丫頭,早就被他連哄帶騙的,追到了手,占儘了便宜。
所以他才更加忐忑,想加倍的寵著小羽,也給她最大的保護。
他幫小羽攏了攏頭發,問道:“就這麼稀裡糊塗,偷偷摸摸嫁給我,連個婚禮都沒有,不覺得委屈?”
小羽眨了眨眼睛,“這有什麼好委屈的,我們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你看小玖和顧總也沒辦婚禮,不是照樣很幸福麼。”
時沉淵不禁笑了,歎了口氣:“就算你不覺得委屈,我也不能那麼做。”
“為什麼?”
“你父母並沒有反對我們,我要是這樣和你領了證,那就太不尊重他們了,”時沉淵頓了下,認真地告訴小羽,“要娶,我就光明正大地把你娶進門,至少不能用偷的方式。”
他說完後,小羽瞬間就蔫了,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好吧,我頭腦又發熱了,那就再等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