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程小羽蘇醒過來,除了腳上的傷,身體已經完全恢複。
在醫院觀察了三天,兩人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中。
時沉淵的傷還沒痊愈,但畢竟是皮外傷,不影響正常工作。
程小羽則一直在家靜養。
她每天在家裡單腿蹦著走,蹦了一個禮拜,就跟時沉淵控訴,說再不讓她出去活動,她就要憋死了,而且已經胖了兩斤,腰都粗了。
時沉淵摟著她的腰,用手臂量了量:“還可以再吃胖一點。”
小羽聽了他的話,馬上舒展愁眉,笑道:“要是我胖了,時總會不會嫌棄我?”
“胖點不好嗎?”時沉淵的手順著她肋骨向上:“而且程助理很會長肉,好像都胖在該胖的地方了。”
她紅著臉按住時沉淵的手:“我是病人,你還吃我豆腐!”
……
表麵看起來,兩人的生活和往常沒有分彆。
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偶爾時沉淵會因為說話太直,惹得小羽要麼不想理他,要麼跟他小吵一頓,但沒有什麼是一頓好吃的,和一頓激烈的纏綿不能化解的。
但程小羽隱隱覺得,時沉淵和以前不同了。
自從綁架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常常陷入沉思的樣子。
有好幾次,程小羽半夜醒來,都發現他在坐在陽台的椅子上吸煙,神情陰鬱,令她內心有些不安。
她一直沒有過問於曼寧的事情,對那次綁架也表現得絲毫不在意。
但即使不提,她也能感覺到,時總心裡結了個疙瘩,也許是出於對她的愧疚,也許是迫切想要保護她,也許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
程小羽懷疑,他正在籌謀著如何對付於海強。
很快,她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這天時沉淵離開家,正常去了公司,他前腳剛走,他那位年輕乾練的媽媽來到了他們的公寓。
程小羽打開門後,看到時媽媽,也是有些驚訝,隨即禮貌打了招呼,並告訴時媽媽,沉淵去公司了,剛剛才走。
時媽媽卻說:“我不找他,我是專門來看你的。”
對方禮貌的態度,讓程小羽愣了愣。
上次見麵時,時媽媽試圖勸說她和時總分手,或者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因為時總如果不娶於曼寧,他弟弟的事業就會終結。
時媽媽出於對小兒子偏愛,希望大兒子時沉淵放棄自己的幸福,而向於家妥協。
但她勸不動時沉淵,隻好去找程小羽。
事後,程小羽當然並沒有聽從時沉淵母親的意見,她相信時總,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而不是犧牲自己的幸福。
“我打擾你了嗎?”時媽媽局促地問道。
程小羽回過神來,她注意到,這次和時媽媽見麵的感覺,和以往不同。
她這位未來婆婆,沒有表現出強勢和盛氣淩人,甚至有點卑微。
而且時媽媽也沒化妝,臉色蒼白而憔悴,看得出來,最近憂慮很重。
程小羽連忙把時媽媽迎進了門。
兩人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阿姨,您找我是……”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時媽媽說著,眼圈微微泛紅,“你能不能替我勸勸沉淵,因為他現在隻聽你的話。”
“勸他什麼?”程小羽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