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應臣回答道：“程小姐的父母此時在希臘，他們確實在旅行，我看了那邊傳過來的照片和視頻，老兩口玩得很開心，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時沉淵揉了揉太陽穴，沉吟片刻後，對應臣說：“繼續派人暗中照應著，有任何情況立即彙報給我。”
“好的時總。”
結束通話後，時沉淵眉頭深鎖。
和她的父母似乎沒有關係，這程小羽到底是為什麼！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一點了，考慮了片刻，他還是撥通了顧寒夜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傳來顧寒夜暴躁的聲音：“你可真會挑時候。”
聽著顧寒夜氣息不穩的樣子，時沉淵心下了然，看來自己擾了寒夜和玖瑤的閨房樂事。
其實是不應該這麼晚打擾他們，但沒辦法，他必須儘快弄清楚，小羽的反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然他會瘋。
“抱歉，我找玖瑤。”
此話一出，顧寒夜直接爆了粗口，又說道：“大半夜你不睡覺，找我老婆乾嘛？”
“你把電話把玖瑤，我有事問她，快點。”
“嘶，快點？”顧寒夜不滿地說，“我家瑤瑤現在沒空。”
時沉淵清了清嗓子，“行，你們先忙，我過會兒再打。”
“彆，一會兒我給你回過去。”
“好。”
時沉淵放下手機，一個人坐在不開燈的書房裡，靜靜等待著。
他點了支煙，煙霧在他周圍繚繞。
這樣的夜晚，幾家歡喜幾家愁，顧寒夜和他家玖瑤正水乳交融，恩愛幸福。
自己這邊，卻仿佛麵對著一扇關閉的心門。
不管他是輕聲叩，還是用力敲，這扇門都不願意再為他打開。
小羽的身體是愛他的，一如往常，可她心還在嗎？
時沉淵這一等，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終於手機在桌麵上震動起來，時沉淵看了一眼來電人，是顧寒夜，連忙接聽。
“阿夜。”
“沉淵，是我，”聽筒裡傳來了玖瑤溫婉乾淨的嗓音，“寒夜說你找我，有事嗎？”
“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我想問一下關於小羽的事情……”
他把小羽近兩天的反常告訴玖瑤，問玖瑤知不知道小羽出什麼事了。
玖瑤卻說，她最近也沒有跟小羽聯係過，不太清楚情況，不過她可以來找小羽吃頓飯，聊聊天，幫他問問怎麼回事。
“好，那麻煩你。”
“沒事的，”玖瑤頓了下，又對他說：“小羽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她就算想和江少在一起，也會先和你分手。”
他知道，玖瑤的意思是，小羽不會做出腳踏兩隻船那種事。
但這句話並沒有安慰到他，因為他也有一種預感，小羽可能就快跟他提分手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江璟之……
“沉淵，小羽很愛你，你要相信她。”
“她很愛我麼？”時沉淵苦澀問道。
“當然，小羽親口對我說過，認識你之後，才明白了什麼是愛。至於江少，”玖瑤頓了下，“她要是喜歡江少，早就和江少在一起了，不會等到現在。”
玖瑤這番話，像一針強心劑，讓時沉淵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彆客氣，沉淵你等下，寒夜有話要跟你說。”
“好。”
時沉淵拿著手機，等著玖瑤把手機給了顧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