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把手一抬,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程小羽便得不了手了。
“我剛才忙著來追你,還沒來得及看,讓我看完。”
“時總……”程小羽帶著哭腔哀求,“你都逮到我了,就彆讀了吧。”
他壞笑道:“那不行,我想看看你對親愛的時總說了點什麼,畢竟是訣彆信。”
程小羽都快哭了,放下她的小自尊,挽住時總的手臂,撒嬌似的晃了晃:“那你彆讀出來行不?”
然後她壓低聲音,伏在時總肩頭上說:“時總你看,這前後都是人,你一讀出來,大家就都聽見了,都知道咱倆分手啦……”
時沉淵沉吟了兩秒,點了下頭,“有道理,那今晚在床上讀,到時候沒人聽。”
程小羽趕緊點頭答應,雖然時總的話很曖昧,但她現在沒彆的辦法不是嗎?
時沉淵把那封信重新折起來,放進西裝內兜裡,然後拿出了那枚粉色鑽戒,重新套在了她左手無名指上。
“不許再摘了。”
這鑽戒是程小羽離開時,放在那封信上的。
此時看到鑽戒重新回到自己的手指上,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上了賊船下不去的感覺。
當然,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下時總這艘賊船。
這賊船上好吃好喝好玩,船長還那麼帥,她有一萬個不下船的理由。
可是想到父母的處境……
程小羽摸了摸那枚鴿子蛋似的粉鑽戒,又看向時沉淵,眼眶濕濕的。
她知道,看到她歸還鑽戒,時總心裡肯定很受傷。
好想給他一個擁抱啊……告訴他,其實自己非常非常愛,一點都不想走。
在她擁抱時總之前,時沉淵先抱住了她,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程小羽,我原諒你了。”
她在時總的肩膀上,偷偷抹了下眼角滲出來的淚珠。
時沉淵拍了拍她後背,笑著說:“好了,困就睡會兒,到站了我叫你。畢竟我們程助理昨晚辛苦了大半夜,今天又帶著宿醉感,白白折騰了一整天,也不容易。”
程小羽嘴角抽了抽,“我謝謝您啊。”
她算是聽出來了,時總這話裡話外的,就是在諷刺她。
但程小羽有個優點,那就是再難堪的事情,也不會影響她很久,反正被時總笑話了不止一次了,所以很快就沒感覺了,還真就睡了過去。
程小羽這一覺睡得真叫一個踏實,她靠在時總的肩膀上,睡了一路,睜眼的時候,身上搭著時總的外套,而火車已經進站了。
她迷迷瞪瞪坐直身子,意識到自己流了口水,趕緊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時總的肩膀,還好,沒有弄上口水……
之後她和時總也下車出站,時總一手牽著她,一手拉著她那為離家出走而準備的行李箱。
他們直接來到火車站的地下停車場。
原來,在他們趕來之前,時沉淵已經讓人把車子送到了車站。
那是一輛白色勞斯萊斯跑車,相當拉風,程小羽在心裡默默讚了一下,時總好眼光。
之後,時沉淵親自駕車,程小羽坐進副駕駛。
她上車後,係上安全帶,時沉淵發動車子,隨口問了句:“喜歡這輛?”
程小羽眼冒星星的點點頭:“喜歡,感覺好好看。”
她又不懂車,價格性能都不了解,隻知道勞斯萊斯很昂貴,而這輛車的外形很拉風,這就足以吸引她了。
時沉淵淡淡道:“比江璟之那輛法拉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