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安靜沉睡的玖瑤,顧天琪身體裡的熱意更勝了。
顧天琪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對勁。
他之前也有過這種體驗,所以第一時間便有了懷疑。
他看向自己的母親:“媽,少彬剛才給我的藥到底是什麼東西?玖瑤又是怎麼回事?”
母親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又十分焦急地說:
“兒子,媽媽前些天去廟裡求過簽,大師說,你這毛病,不是病,是車禍的時候衝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隻有你最愛的女人能解救你。而且從今往後,你也隻能和心愛之人同房,否則不能成行。”
顧天琪氣得腦袋上的血管突突直跳,以前母親就讓他去明禪寺祭拜過,他以為求神拜這類事,隻是母親的一個精神寄托,可以理解。
但他沒想到,母親竟然聽信了什麼大神的話,讓他對玖瑤做這種事。
這也不是母親第一次把玖瑤送到他床上。
若不是母親急著幫他奪回玖瑤,用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手段,也許玖瑤還不會那麼抵觸他。
顧天琪一想到過去的那些事情,便不由地氣血上湧,頭都發暈了。
“媽,這都什麼年代了,您怎麼還信這種事情啊!這是犯罪你知道嗎?”
母親慌忙撫了撫他後背:“你先彆著急,媽媽知道你是個正直的孩子,所以壞事我來做,罪名我來擔,你和玖瑤是因為中毒了,身不由己,情難自禁。”
母親拍著自己胸脯說:“所有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我,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媽!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做這事兒了嗎?”
母親卻像瘋了似的,她緊緊抓著顧天琪的手,看著床上的蘇玖瑤,說道:“兒子,我知道你一直想得到她,現在她是你的了,你還猶豫什麼啊!”
顧天琪腦子還沒有糊塗,聽完母親的話,他的心情可以用憤怒來形容。
“這事兒,我不會乾。”
陳小鳳眼圈一紅:“你難道不想重新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活著?”
顧天琪愣住了,心中萬分痛苦。“媽,怎麼連你也……”
也這樣瞧不起他!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著急?你以為這個病,隻是讓你不能傳宗接代?它拿走的是你的尊嚴,你的鬥誌!”
母親壓低了聲音,但她的聲音是從胸腔發出來的,嘶啞著,和外麵的海浪聲混雜著,震懾著顧天琪的內心。
“媽,在你眼裡,兒子已經那麼糟糕了嗎?”
“你已經放棄和顧寒夜競爭了,這還不糟糕嗎?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你就像隻沒了頭須的蟋蟀,”
她說著,搖了搖頭,“不不,我兒子不是蟋蟀這種小蟲,我兒子應該是雄獅,但是一隻沒了獸齒的雄獅,毫無鬥誌,隻會躲在角落裡自舔傷口。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兒子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母親說著,把他拽到了蘇玖瑤的床前,用力一推,顧天琪正頭暈,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向前猛栽去。
他撲在了玖瑤的床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
“兒子,你好好看看,這是顧寒夜從你這搶走的女人,你甘心嗎?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