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的，而且我就住上麵閣樓。”
程小羽一邊說著，一邊匆匆穿著自己的衣服。
時沉淵此時已經穿好衣服了，坐在沙發上，睨眼看著她。
程小羽卻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一直低頭鼓搗著自己的衣服。
這是一條包臀裙，有點緊，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了，後背上的拉鎖怎麼都拉不上，額頭上都出汗了。
“要我幫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這裙子露了一大塊後背，太暴露太性感，她怕時沉淵幫她拉拉鎖的時候，重新注意到這裙子，更不高興……
正忐忑著，後背嘶啦一聲，拉鎖沒拉上，裙子扯壞了。
程小羽尷尬地想鑽地，時沉淵歎了口氣，把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行了，彆鼓搗了，回去換件舒服的，緊巴巴的穿著不難受麼。”
程小羽默默點了點頭，暗暗鬆了口氣，時總沒怪她衣服暴露。
之後，兩人一起走出了包廂。
程小羽先去了趟更衣室，因為她日常服裝在更衣室裡。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總覺得有些東西隔在她和時沉淵之間。
即使他們已經和好，即使她該解釋的也都解釋清楚了。
也許，關於她和那個牛郎的事，時沉淵接受起來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吧……
酒吧裡沒什麼人了，程小羽去更衣室換平時的休閒裝，時沉淵在外麵等她。
她進門的時候，看到時總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好像是打給安全助理應臣的。
過了一會兒，小羽換好衣服從更衣室走出來，時沉淵也已經打完了電話。
他上下打量程小羽一眼，這身衣服倒是看著順眼點了，“可以走了？”
小羽一臉訕訕地點了點頭，不怎麼敢看他的眼睛，看來也是知道錯了。
可能也在因為那個所謂“牛郎”的事情，而內心羞愧吧。
時沉淵暗歎了口氣，現在知道了她來這的原因，他已經不怪小羽了，要怪，就怪他自己，一直瞞著她那件事……
“時總，我住的屋子挺小的，其實你可以在樓下等我……”
小羽小聲說著，時沉淵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不，我陪你上去。”
他也想看看，程小羽這些天到底住在什麼地方。
小羽沒有拒絕他，默默帶路。
先帶著他從酒吧後門出去，往左一轉，然後順著一段鐵質樓梯，走上酒吧樓上的小閣樓，也是她這段時間居住的地方。
時沉淵跟著她走進了小閣樓，小羽開了燈，快步走到床邊，把亂亂的小床收拾了一下。
“時總，你坐。”
他走進屋裡，坐在那張小床上，看著這簡陋的小閣樓，心疼了。
這根本不算個屋，簡直就是小鳥籠。
天花板很矮，還是傾斜的。
時沉淵身材高大，靠窗的位置，他估計都直不起腰來。
北城的天氣雖然比海城要低幾度，但畢竟已經入夏。
這小閣樓裡，連一台空調都沒有，隻有一個放在椅子上的小電扇。
小羽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人熬過了那麼多天。
偏偏造成這一切的，是他自己……
如果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對小羽隱瞞那一晚的事情，小羽就不會被小人脅迫。
“有點小是吧，”她站在屋子中間，一臉局促和尷尬，就像自己最糟糕的一麵被人看到了，“其實我一個人住還可以的，而且我小時候就喜歡閣樓，這回可住夠了。”
時沉淵朝她張了張手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