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盈在酒店大廳貓了兩個小時,從早上七點半貓到了九點半。
舉著一本雜誌擋臉,胳膊都舉酸了,也沒等到少爺,當然也沒看見蕭寒露。
也許少爺昨晚沒回來?
也許他們還在房間裡睡覺?
也許已經退房,不在這家酒店住了!
太多可能了,但慕盈不想去向少爺的保鏢打聽,怕保鏢把她來了的事告訴少爺,當然也就更不會給少爺打電話。
但這麼空等下去,等到什麼時候呢?
慕盈感覺自己這個傻等的辦法,簡直蠢到極致……
而且偷偷摸摸的,就好像她做了壞事一樣。
她懷疑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去捉奸丈夫,卻害怕被丈夫發現的女人……
簡直丟了女同胞的臉。
而“丈夫”這個詞一蹦出來,她立即就感到自己脊背挺直了,待在少爺身邊這麼多年,習慣了以他屬下的身份待在他身邊,即使結婚領了證,心理上卻總是轉變不過來。
總是忘記,自己已經不是無權過問他私生活的小跟班,而是他的合法妻子。
雖然少爺之前反複跟她說過,不要來找他,但他陪彆的女人去旅行,她完全有立場吃這個醋,來探個究竟也是人之常情。
就算少爺清清白白的,他們一個月沒見麵,那自己想他了,來看看他,有什麼不可以?
所以還是得上樓去看看,不但要上樓,還得進到屋裡看個明白。
隻有確定了少爺和蕭寒露不是在一張床上睡覺的,她才能放心回去。
一張床上睡覺……想著少爺抱著彆的女人翻雲覆雨的情形,慕盈眉心緊緊皺起,嘴角也跟著抿緊了。
少爺和寒露,他們互相不喜歡對方,按說是不會睡在一起的。
但那段錄音又出現在她耳邊……
錄音裡的對話,發生在她和少爺領證的那天。
她和少爺領完證,晚上去了蕭重煬家裡,還宿在了蕭家。
晚飯後,少爺去找蕭重煬談話,談話期間,他的手機放在兜裡,一直和耿馳保持著通話狀態。
少爺那時候就提防著蕭重煬了,他知道,自己沒有娶蕭寒露,而是和慕盈結了婚,忤逆了蕭重煬的意思,擔心蕭重煬因懷疑他有異心,而趁機除掉他。
他和耿馳保持著通話,就是為了讓埋伏在山莊外的自己人,時刻做好開戰準備。
他不希望看到那種事情發生,但如果蕭重煬真的出手,少爺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事實證明,蕭重煬並沒有對少爺出手,而蕭重煬和少爺在書房內的談話,卻被耿馳錄了下來。
耿馳又把這段錄音存在u盤裡,拿給了慕盈聽。
在那段錄音中,蕭重煬對少爺說:“阿盈是個很可愛的姑娘,性格又溫柔,這樣的女孩,的確讓人心動,所以你喜歡她,我可以理解。”
蕭重煬語氣頓了頓,“但是玩夠了,心還是要收回來,要知道自己真正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少爺是怎麼回答的?
少爺說:“我明白。”
慕盈聽完少爺這句“我明白”,心就涼了半截。
但她繼續往下聽……
蕭重煬冷哼了一聲:“你明白?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