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前她在他家住的時候,晚上她發病,胃疼的受不了的時候,顧天琪也進過她房間照顧她,還抱過她。
當然,那是很純潔的抱抱,對,非常純潔。
所以他告訴自己,他和池念之間,就是純潔的友誼,不用有太多心理負擔。
於是他放心地坐在她床上,環顧四周。
她應該是重新裝飾過這間臥室,整體色調用了莫蘭迪配色,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顧天琪不禁笑了,這丫頭平時大大咧咧,有點男孩子的勁兒,看來心裡也住著個小女人。
繼續觀察這間臥室,房間裡有個小陽台,但沒安裝晾衣杆,布置成了一個小書房,放著書櫃和書桌,自然也沒有晾曬衣物的地方。
所以怎麼才能讓她的衣服不和那小子的掛一起?
買個烘乾機?
這樣一來,私密的內衣就不用掛在外麵,洗好烘乾直接收起來。
就是不知道一台烘乾機要多少錢,顧天琪對此完全沒有概念。
他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沒聽過的牌子不考慮,聽過的牌子隨便看了看,眼前直發黑。
7999?這打劫呢!不就烘個衣服麼!
顧天琪以前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手裡沒錢了,讓他往外多花一塊錢都心疼。
七八千對於他來說,過去是看都不看的數字,現在卻令他感到不能承受。
摸了摸兜裡那張銀行卡,要不要花顧寒夜的錢……
最終,他按下了這個念頭。
他已經不是任性的少爺了,不能再為了一點點心裡的彆扭就大肆揮霍金錢,尤其這錢並不是他掙來的。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采取不花錢的方式,就能化解這種尷尬。
比如,讓傅劍清那小子搬走就行了。
這麼一想,心裡舒服多了。
這時池念洗完澡了,換了一身分體睡衣,手裡拿著一條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進屋。
看見他的時候,池念嚇了一跳,驚呼道:“我說大少爺,你這乾嗎呢?打坐呐?”
顧天琪看著她,有兩秒鐘答不上來,然後指了指五鬥櫃上的衣服:“幫你把衣服收了,送進來。”
池念也看了一眼那些衣服,臉上紅了紅,然後打開鬥櫃抽屜,胡亂把衣服塞了進去。
顧天琪下了床,敲了敲她腦門:“我說姑娘,你可長點心吧。那種衣服怎麼能隨便往外掛?那小子好歹也是個男人吧?你就不怕他看了對你冒出犯罪念頭嗎?”
她往後躲了躲,揉著額頭,紅著臉說:“就這一次掛外麵了……”
顧天琪愣了下,“就一次?”
池念往小陽台地上瞥了一眼:“昨晚上廁所,不小心把晾衣架踢翻了,質量不太好,支不起來了,就把衣服晾在了外麵……”
顧天琪看過去,地上確實有一個小型落地式晾衣架,攤放在地上,似乎壞了。
他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那我幫你修一下。”
“不用了二哥,我買了新的,還沒快遞到呢。”
顧天琪又看了眼手裡的衣架,突然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這丫頭沒那麼缺心眼。
這麼一琢磨,心情好了不少,扭頭看向池念。
“行了,誤會你了,”顧天琪說著,又捏了捏她泛紅的臉:“嘖,是捂白了,都能看出臉紅了。”
池念笑著拂開了他的手,“一會兒不損人,難受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