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挑了下眉梢：“還想像昨晚那樣？”
“……不是！”
他卻勾了勾唇角，繼續說道：“反正我們休息室裡沒有攝像頭，怎樣都可以。”
“我真沒那個意思……”
“彆不好意思，想要就直接說，我不笑話你。”
程小羽扶額，解釋不清了，索性不理大黃人。
之後兩人離開了實驗室，乘電梯到一樓，來到大廳咖啡茶點區。
找了靠窗位置坐好，程小羽點了杯意式，一份提拉米蘇，時總照常喝他的美式，配一小塊生巧。
這會兒到傍晚了，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正走出大樓，走進橙色夕陽裡，臉上帶著結束一天工作後的輕鬆笑容。
程小羽也想象著展會結束後，自己和時總一起去葡萄酒莊園玩的情形，之前聽時總說，他父親最近又出國忙去了，所以她到了莊園，可以隨便瘋，反正沒有家長盯著。
這讓程小羽大大鬆了口氣。
但在去休假前，她還得站好最後這班崗，想著接下來的任務，程小羽壓下了雀躍的心情，重新繃緊了腦袋裡的那根弦。
“如果沒有這麼高的工資，是不是一定會放棄這份工作。”
時沉淵的聲音把她思緒拽回來。
她看向對麵的時總，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時總也正看著窗外下班的人群，苦笑，“沒完沒了的加班，項目也一個接一個，你連逛街的時間都沒有。”
他把視線轉回來，落在了她的身上，“你個小財迷，不給你高薪，你還在我手下工作麼？肯定半天也不願意。”
程小羽意識到，時沉淵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是真的在想這些事情。
但這是大大的誤解！
時沉淵隻看到了她的財迷，卻沒看到她的花癡。
她坦誠告訴時總，雖然這份工作很有難度，她做得很吃力，加班的時候也確實經常罵他是萬惡資本金，但她很喜歡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奮鬥的感覺。
她也常常覺得自己的能力夠不上這麼高的薪水，不過是仗著時沉淵喜歡她，為了不讓自己變成一個隻會消費男朋友的女人，才一直在努力學習，也在工作中找到了成就感，所以留下來真的不止是因為高薪。
她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和時沉淵聊過工作的事情，等她說完後，時沉淵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笑了。
程小羽把頭發掛在耳後，不自然地問：“你笑什麼啊，覺得我幼稚嗎？”
他搖搖頭：“剛才你不是問我麼，哪個月開始給你漲工資麼。”
她訕訕一笑，說其實就是那麼一提，她知道今天是工資結算日，漲工資肯定得下個月了。
時沉淵笑了下：“早上我通知過人事部門了，這個月就會給加薪。”
程小羽一驚：“加薪，不是剛說的嗎？”
正好咖啡和蛋糕送來了，時沉淵抿了口咖啡：“剛才算是通知你，給你加薪的想法早就有了。”
說完，時總看了眼她眼前的蛋糕：“嘗嘗味道，聽廖助理說，咖啡廳新來了位甜品師，手藝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