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沉淵很少連名帶姓叫她,程小羽心裡虛了下,站起來,眨了眨眼睛,說:“你看,這不沒事了?根本不用走那麼遠。”
時沉淵卻覺得她這樣很不好,沒有危機意識,看不到潛在威脅,巴拉巴拉,教育了程小羽一通。
程小羽被他訓的都困了,到後麵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往小溪裡一瞥,眼睛一亮,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魚!”
她抓住時沉淵的胳膊:“時總,有魚!快看!”
時沉淵:“……”
說時遲那時快,程小羽已經把鞋子脫了,直接淌進了小溪裡,要去抓魚了。
時沉淵一把給她拽住了,又把她訓了一頓,說:“咱能彆想一出是一出麼,大家還在園子裡等著呢。”
“可是伯父安排這個比賽,明明就是為了給傅先生和你表妹製造機會啊,我們回不回去,根本不重要啊。”
時沉淵微微一怔,眉頭鎖緊:“就算你說的對,但那隴葡萄沒摘完就來摸魚,你做事情能不能有頭有尾。而且平時上班摸魚也就算了,來了葡萄園也摸魚,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摸魚。”
程小羽一隻腳踩在涼冰冰的溪水裡,一隻腳踩在水邊鵝卵石上,低著頭站在時沉淵麵前,整個人委屈地沒法形容。
“我上班哪有摸魚!”
“你在辦公室裡看小說,真以為我不知道?”
程小羽瞪眼了:“時總,你竟然監視我!”
時沉淵揉了揉眉心:“誰讓你平時不拉上百葉窗。”
“……”程小羽的臉漲紅了,“可是我也沒耽誤工作。”
“我也沒有說你影響工作,我的意思是……”時沉淵有點說不下去了,他到底在說什麼,他也不知道了。
其實就是不想讓她著涼生病而已。
至於她上班摸魚還是摸蝦,時沉淵才不在乎,隻要她在他身邊就好了。
“你意思是什麼?”程小羽追問。
時沉淵便說,“我的意思是,現在天氣涼了,你還在這淌水,不怕著涼發燒麼?就算你真的走過去,魚早就跑了,怎麼可能抓得住呢。你也二十多歲的大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彆跟小孩子似的。”
時沉淵說完了,程小羽的眼圈更紅,緊接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時沉淵一看又把人訓哭了,不禁有些訕訕,但依然冷聲說道:“怎麼,訓你還委屈了,我說的不對麼?”
“你說的都對,你永遠是對的行了吧!”程小羽說完甩開他的手,就那麼光著腳,往彆墅方向走去。
時沉淵兩步追上來,拉住了她的手:“鞋子也不穿,哪兒去。”
她眼淚一抹,說道:“回家!我要回家!”
說完要繼續往前走,但時沉淵抓著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回到了他麵前。
“我可以讓你回家,除非你說清楚,我剛才說的哪兒不對了。”
程小羽不想說,試圖掙脫他的手,結果被時沉淵抱住了腰,“不說就不放你。”
“時沉淵,你是強盜嗎?”
他眯了眯眼睛:“都不喊時總了?”
程小羽彆著頭不看他。
她知道時沉淵是想哄她,但要想哄,就說好話,這麼強行把她拽回來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