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時,另一邊,葡萄園裡,勝負已分。
顧寒夜是佛係采摘,就算把時沉淵那一組的葡萄也算上,也遠不敵傅子琛和沐馨那一組。
傅子琛贏了那瓶香檳,提議要和顧寒夜還有蘇玖瑤分享。
但顧寒夜也是個有眼力的,覺得時伯父號召他們來比賽,並以香檳作為獎品,不過是為了給傅子琛和沐馨製造機會,既然如此,顧寒夜也不想破壞彆人的好事,雖然他看這傅子琛並不順眼……
於是他以玖瑤懷孕了不能飲酒為由,婉拒了傅子琛的邀請。
之後顧寒夜帶著蘇玖瑤沿著葡萄園外的小路,慢慢散步回去。
時伯父也因為園子裡還有彆的活要做,繼續去忙。
葡萄園門口,隻剩下了傅子琛和沐馨兩人。
他拿著香檳,問沐馨:“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說著,他指了下旁邊的石頭桌。
沐馨看了眼那瓶香檳,又瞧了下石桌上,桌上擺著曾伯剛才送來的小吃,洋蔥圈,炸魷魚,烤蝦之類的,正好可以佐餐,她肚中饞蟲頓時活躍起來。
下午在園子裡勞動了半天,確實又累又餓,此時夕陽西斜,她也想吹著小風,飲著小酒,休息一下。
至於對傅子琛,剛才兩人一起采摘,他倒也沒有招惹她,基本上是她想要怎樣,他都依著。
這讓沐馨想起了很多過去兩人在一起時的情形,他好像還是那個事事讓著她,依著她的傅學長。
按說他們把話說開了,知道當年他所做一切的出發點是好的。
但沐馨心裡的疙瘩解不開,她介意傅子琛和她好姐妹之間發生的曖昧,更沒辦法原諒他對她的不信任,還有被他失手推下樓梯導致流產的事,這些事情不是說釋懷就能釋懷的。
因為他當初明明可以通過不傷害她的方式,來告訴她真相。
那個孩子本可以活下來。
她這幾年受的委屈,吃的苦頭,也完全可以避免。
沐馨打心眼裡,還在怨恨著他。
可能是因為她在遲疑,傅子琛苦笑一聲:“隻是喝杯酒也不行?”
“你覺得咱倆是可以坐下來喝杯酒的關係麼?”
“不是麼?”傅子琛頓了下,“我以為都一起睡過了,喝杯酒不算什麼過分的事。”
他的話讓沐馨又惱又羞,卻無法反駁,隻能憤恨瞪著他。
這家夥確實有了很多變化,以前那個矜貴的大少爺,如今可以下地乾活了,以前那個麵皮很薄的大男孩,如今也會動不動就開黃|腔了。
沐馨憤憤說道:“彆以為那天晚上我讓你進了門,就代表接受了你。”
傅子琛聳了聳肩:“知道你還在生氣,沒關係,我可以慢慢追你,慢慢等你消氣。”
他頓了下,舉了舉手裡的瓶子:“真的不想嘗嘗?還是怕自己喝醉了再抱著我一通啃?”
他的話讓沐馨微微一怔,心臟仿佛裂開一條縫隙,那些被她封鎖在心底的暖暖的,甜蜜的回憶,紛紛湧出來……
那時沐馨還在上大學,她和傅子琛也還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