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說完之後，轉身便走。
言皓拉住了她的手腕，“小羽，等一下。”
她立即甩開言皓的手：“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
言皓搖搖頭，臉色暗淡。
他把手裡的禮盒遞到她麵前：“這是媽一番心意，費了不少心力，無論如何，你還是收下吧。”
……
醫院正門口。
時沉淵正坐在車裡等著小羽，半小時之前他就到了。
兩人之前通過電話，小羽沒有說具體什麼時候回家，但時沉淵看時間接近傍晚，小羽回家後還要做飯，就太辛苦了，於是他早一點到了醫院大門外，想著直接帶她去餐館吃。
看了看腕表，正想打電話問問小羽，還有多久才出來，隻見程小羽從醫院大門裡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小女人在想什麼，皺著眉頭，冷著臉，好像剛和誰吵了一架似的。
還有誰會惹小羽不高興？他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那個言皓了。
時沉淵沉下心，下了車，叫了她一聲。
小羽頓住腳步，看向他這邊，流露出一絲詫異，然後快步朝他走來。
時沉淵也迎了上去，來到小羽麵前，發現她眼圈還有點紅，立即問道，“誰欺負你了。”
小羽搖搖頭，聲音低低地說：“先上車吧。”
時沉淵蹙了下眉頭，沒再多問，和她一起回到車上。
小羽坐進副駕駛，還是板著一張小臉，不像平時那麼活潑，見了他就“時總時總”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時沉淵可以確定，小羽受了些委屈。
時沉淵又看了眼她懷裡抱著的盒子，看來是收到了禮物，但她把絲帶在手指上繞來繞去的無意識行為，時沉淵估計，這禮物並沒有使她多開心。
小羽現在不想說，那他也不逼她，一會兒吃點好吃的，心情好點了，也許就願意敞開心扉了。
時沉淵幫她係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小羽一路都在看著窗外發呆，當時沉淵停在一家火鍋店門前，她才回過神來。
“吃火鍋？”她問。
“嗯，想吃點暖和的。”
天氣越來越冷，隻要遇到降溫，程小羽都會裹在被子裡，發出感歎：“太冷了，太適合吃火鍋……”
有時候時沉淵覺得，天氣預報對程小羽來說，就是飲食預報。
降溫了要吃什麼暖胃，回暖了要吃什麼敗火，下雨天吃什麼去潮氣，天氣晴朗吃什麼開心一下。
一切事物都能和吃建立起聯係，這也是一種本事吧。
“時總，你不是不愛吃火鍋麼？”小羽問。
時沉淵笑了笑，的確，他不喜歡和不熟的人吃火鍋，尤其是一桌人圍著一口鍋的那種，感覺不太衛生，也不喜歡火鍋後的味道，走出火鍋店，自己就像在火鍋底料裡醃製過一樣，好幾天去不掉那味道。
但程小羽常掛嘴邊的一句話是，沒有什麼事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兩頓。
既然今天她情緒不高，沒有什麼比火鍋這更適合了。
“那要看和誰一起吃，”時沉淵笑著揉了揉她頭頂，“下車吧。”
程小羽緊跟著他下了車，而跟時沉淵預料得差不多，兩人吃了大概十分鐘後，小羽壓抑的情緒緩解了，開始張羅著幫他涮肉。
時沉淵也趁機問道：“到底誰惹我小女朋友了，衝我板了一路臉。”
許是他語氣太過寵溺，小羽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終於打開了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