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養了三個月,終於痊愈。
蕭重煬也警告她,不要再提離婚,也彆想尋死覓活,如果他想,有的是辦法可以讓她乖乖聽話,隻是那時候,她恐怕已經坐上了輪椅,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
而他說到就會做到,所以不要來挑戰他的耐心和底線。
之後蕭重煬離開家,整年整年不回來。
沈清溪對這個男人,早已經由愛轉為了恨,他不回家,她也不再有任何失落感,反而覺得十分輕鬆。
婚是離不了了,死過一次也深刻地明白了生命的可貴,更深深後悔,自己帶著兒子投海的行為。
此後的日子,再難過,她也要活下去,就算是為了兒子,她也得好好活著。
那時候,王權是蕭重煬的安保隊長,因一次任務,受了傷,短時間內不能繼續跟在蕭重煬身邊做事,蕭重煬便把王權留在了莊園裡,讓他負責監視沈清溪,防止她逃跑、報警,或者輕生。
但其實王權早已對蕭重煬的行為感到憤怒,他深深同情著這對母子,後來又漸漸變成了一種心疼。
在完成蕭重煬交代的任務的前提下,他最大限度地給了沈清溪自由和尊重。
當她有了輕生的行為,他耐心陪伴,傾聽,而不是暴力阻止。
他們成了朋友,蕭駿也說出了,如果王權叔叔是爸爸就好了這樣的話。
有了王權的陪伴,沈清溪變得開朗了不少,而當她每次有意無意地看向王權時,也總是能看到,王權正看著她。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轉移開目光,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兩人之間的窗戶紙,一直因為道德、法律,以及蕭重煬這一潛在的威脅,而沒有捅破。
直到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蕭駿白天貪玩著了涼,晚上發起高燒。
沈清溪去向王權尋求幫助,王權二話不說,把孩子抱起來送到了醫院。
沈清溪是不能出莊園的,就算她生病了,也會有私人醫生上門來治療,除非是非去醫院不可的病,否則不能出莊園半步。
淩晨時,王權帶著阿駿回到莊園,阿駿打了針吃了藥,燒已經退了。
王權把阿駿放回兒童房,看著蕭駿睡熟的樣子,和沈清溪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然後兩人看向彼此。
沈清溪垂下眼眸,主動牽住了王權的手。
她以為王權會掙脫,卻被他反過來握得更緊。
他們到了隔壁沈清溪自己的臥室裡,像等待了很久一樣,熱烈地擁抱與親吻,不顧一切。
倒在床上,在那最後一步之前,沈清溪問他,你嫌棄不嫌棄我。
他說,怎麼會嫌棄,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沈清溪苦笑,又問他:你真的敢和我在一起嗎?
他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
他敢要她,他也豁出去了。
這段越過了道德邊界的愛情,轟轟烈烈地,從這個暴風雨的夜晚開始。
最初,沈清溪以為,兩人在一起,純粹是因為荷爾蒙的原因。
孤男寡女,長期單獨相處,如果不發生點什麼,好像都違反常識。
但王權對她的感情,遠比她以為的要深,他為她付出的,也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王權填補了她身體與感情的雙重空虛,漸漸走進了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