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風這話一說完，霍森澤把眼淚一擦，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真的？”
楚淩風十分嫌棄地把他的手撥開，差點爆粗口。
但好歹是個斯文人，忍了忍，沒搭理這小子。
楚淩風冷著臉說道：“我也隻是根據經驗判斷，上次見她，感覺氣色還行，不像有這麼嚴重的病情。”
霍森澤眼睛亮起來，連連點頭，對對，沒錯，寒露前天還能和他那什麼呢，感覺她身體挺有活力的……
楚淩風按了按眉心：“這種事你不用告訴我。”
霍森澤喝多了，羞恥心那部分大概是給酒精麻痹了，壓根沒在意楚淩風的話，滿腦子想著寒露，想從她日常起居裡找出沒有生病的證據。
他對楚淩風說，寒露每天都去店裡，就是她來海城後開得那家咖啡館加花店，今天也去了，說是要忙到很晚才回家，這會兒應該還在店那邊。
但又轉念一琢磨，這女人太狠，搞不好是強忍著難受，苦撐著每一天的。
還有她見楚淩風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化了妝，遮住了本來的氣色。
不過，她在家時，霍森澤天天看見她素顏，沒感覺出明顯病態，還挺好看的……
這些本來應該在心裡自己琢磨的話，他全說出來了。
楚淩風耐著性子，聽著他念叨了一陣。
也就是因為這是關於寒露的事，要是霍森澤自己的問題，他抬腿就走了。
霍森澤把心理活動說了一遍之後，滿懷希望地看著楚淩風：“也許露露抗癌成功了？”
楚淩風點點頭：“有這種可能。”
霍森澤就像一個快淹死的人，浮出水麵換了口氣。
但還沒等他笑出來，楚淩風又說道：“不過也有一些病人到了晚期也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不能全從氣色來判斷。”
一句話把霍森澤又按回了水下。
“你到底有沒有個準話？”
楚淩風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瞪他一眼：“我又沒給她看過病，怎麼給你準話？你也彆瞎猜了，我們直接當麵問她，讓她自己說。”
霍森澤剛想點頭，但一想到寒露那個生蠔性格，又垂下頭去：“她肯定不說實話。”
楚淩風正喝水，啪地把水杯往桌上一墩：“問都沒問，你怎麼知道她不說。這事兒是能猜出來的麼？”
他突然一嗓子，吼得霍森澤嚇了一跳：“你有話不能好好說麼，凶什麼！”
“你又不是阿盈，我為什麼不能凶！”
更何況，以前阿盈不聽指揮擅自行動的時候，他也照樣凶回去……雖然現在不敢了。
至於這小子，楚淩風眼看他隻知道買醉，卻不去解決問題，不打他那是看了寒露麵子。
而對於寒露的身體情況，楚淩風當然也擔心和著急，所以更要先弄清楚情況。
好在霍森澤很快就恢複理智了，他拿起手機，就要給寒露打電話，想把寒露叫來，讓楚淩風幫他一起問問。
寒露就算不說實話，也許楚淩風幫她診診脈什麼的，就能知道她病情。
但電話還沒撥通，霍森澤又放下手機：“她這會兒應該還在店裡，彆讓她來回跑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店裡找她。”
楚淩風冷哼了一聲：“總算還知道體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