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偷拍現場照片的人是你吧。”她篤定的說。
“你你你放屁!上官晏,你這是誣陷!是是是血口噴人!”劉斌表情崩塌慌亂,說話都結巴。
他右手在狡辯時下意識往口袋裡揣.
韓奕眼角厲光一動,猛然擒住他手臂硬生拽了出來!
手背上一道暗紅抓痕清晰映入所有在場人員的眼中。
“啊,我想起來了!”
旁邊的一個實習生突然冒了一句:“昨晚我們回研究所後我忍不住在衛生間裡吐了,當時正好他也在裡麵。”實習生指著劉斌。
“有警員提醒過我們讓暫時不要把死者身份說出去,但是劉主任問我的時候,我鬼使神差還是跟他提了一句。”
上官晏大喘口氣,胸口一股向外迸發的憤然。
嫉妒同行,為占取他們勞動成果手段竟如此卑劣!
她瞠目怒視:“師兄,你有什麼話需要我轉達給孫所長嗎?”
劉斌眼中跳躍著狼狽不堪的驚慌,額頭滲出一層密汗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個整字。
都不需要再驗dna,他手機裡好幾張偷拍照片還沒來得及刪除,妥妥人贓並獲。
一場鬨劇,擅自偷拍傳播刑案現場的治安處罰劉斌肯定躲不過了。
上官晏稍作安心,回到實驗室著手開始毒源配對測序工作。
幾小時後,實驗室電腦屏幕上的數據突然迅速滾動,顯示著兩個dna序列相似性百分比、匹配段落位置和對應堿基細節。
她盈盈雙眼自上而下把對比結論捋了一遍,嘴角鬆動。
按耐住心中喜悅,上官晏急匆匆抓著一疊上麵爬滿各種圖表數字的文件敲進了藍勵的辦公室。
“結果出來了,毒源來自於藏紅花色水芹!”她興奮說道,話音剛落才發現韓奕也在辦公室裡。
他雙手插兜靠在窗邊,那雙紮眼的長腿交叉於前,雖然背逆光,陰影中目光灼灼雙眼卻明亮可見。
正好!一並彙報了。
“我最開始猜測毒死徐安茹的可能是馬錢子,因為番木鱉堿通常來源於這種科目植物,但沒料到居然是罕見的水芹。”
植物物種踩到了韓奕和藍勵的盲區,兩個大男人一臉無知麵麵相覷。
出於職業毛病,稀有品種多少讓上官晏有點興奮:
“藏紅花色水芹是一種罕見毒芹,一般生長在歐洲,記錄最多是在意大利的撒丁島,中世紀時它就是用來處死囚犯的毒藥。”
“所以這種植物很難在國內找到?”韓奕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
“有肯定是有,但確實不多見。我剛才讓所裡的同事幫忙查了一下,璟洲稀有物種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