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孢粉痕檢上有進展,韓奕麵露悅色:“這沒問題,明天我也得到實地去複勘一遍,到時候帶你一起。”
“藍醫生給你說明死者情況了嗎?”上官晏問。
“說了,死者頭部遭受硬物打擊,左側顱骨有微陷,凶器遺留在了現場,就是花園中的一塊景觀石。但從受傷程度和地麵上滴落的少量血跡來看,不足以致命,他真正死於機械性窒息,是被自己的睡袍帶勒死的。”
“從屍體腐爛程度,死亡發生在四天前,和徐安茹同天遇害;但他的手表被摔壞了,時間停在晚上的7點15分,藍勵估計從那之後一小時內就是較為準確的死亡時間。”
兩個人邊吃邊聊屍體,都有經驗,也不覺得倒胃口。
上官晏趁他說話間隙吃了口熱麵,這可比光吃方便麵有滋味多了。
她想起上一個案件的查案過程:“那監控上有線索嗎?薛卓身邊的親戚朋友會不會知道點什麼?”
韓奕抬起臉,唇角一抿:“可以啊,你都知道我們的查案順序了。”
“就這兩天現學現賣的。”上官晏發現當謎團越來越多時,她開始很有想要揭開謎底的衝動,好像不再單純隻是希望快點拿回屍體農場那塊實驗地那麼簡單了。
“死者住的地方是城邊一處小漁村裡改建的屋舍,他自己在門口安了監控。但是田爺他們發現所有電子設備都被人帶走了,找不回監控數據了,現在隻能寄托於外麵道路上的探頭看能不能提供線索。”
窗外乍然一道耀眼白光閃現,屋頂滾起一聲轟隆巨響!
餐廳的燈光暗了一下又亮回來。老街區就是這樣,遇到極端天氣電壓偶有不穩現象。
“要下雨了?”
上官晏話音剛落,——嘩!密集的暴雨鋪天蓋地直下。
亞熱帶季風性氣候地區一入夏,天氣風雲變化。
“得,”韓奕翻了一下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這得下到淩晨3、4點才會停。”
上官晏走到窗邊張望了眼外麵情形,雨簾如瀑,這種狀況下開車根本很難看清前路。
“我家裡有客房,你要不介意的話就將就一晚吧,這麼大的雨開車太危險了。”
當下她倒沒想留個男人在家過夜會不會不方便,主要還是考慮韓奕的安全問題。
一轉頭卻發現他神情慵懶,嬉皮笑臉地看著自己,預感這家夥肯定要“本性畢露”了。
“上官——”韓奕拖長尾音:“你是真的出於好心收留我,還是貪圖我的美色呀?”
果然。
上官晏感覺頭上有三條黑線,這人怎麼給點陽光就燦爛?藍醫生對這個家夥的包容也真是忍辱負重啊。
她正色道:“你要現在出門我也不攔你呀,謝謝你的晚餐,那我們明天見?”
說完就往客廳走,像在下逐客令。
“唉,彆彆彆,我開玩笑呢。你這麼人善心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