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晏瞬間退後,背靠向冰箱,勉強從口中擠出幾個字:“你…你要乾什麼?”
韓奕張嘴,還沒發出聲。
“你彆過來!”上官晏緊張地打斷他。
但眨眼間他已貼近她,一隻手掠過她耳邊的發絲,撐在身後的冰箱門上。
身上沐浴後的清香,伴著體溫的男人氣息,如潮水般將她淹沒。上官晏感覺胸悶,仰起頭試圖呼吸。
她微微張啟的翹唇和潮熱的臉,迎接上韓奕從鼻尖投下的視線。
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很像在……索吻,趕緊彆過臉去,沒機會留意到韓奕嘴角弧線的上揚。
“撕——”耳邊有風,還有撕紙的聲音。
上官晏餘光一瞄,韓奕的手從她身後收回,指腹上黏著一張冰箱貼紙。
唔?她心裡正疑思。
“明天有阿姨來我家打掃衛生,我隻是想把舊的便簽撕下來,換張新的上去,提醒她要幫我清理和補充的東西。”韓奕終於開口,聲調懶洋洋的。
上官晏一時語塞,目光透出懷疑。
韓奕再舉起另一隻手,上麵確實是張新的便簽,列了四五行字在上麵。
這……
上官晏的尷尬可以用無地自容來形容,搞半天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
腳指頭都快在地上摳出一個蒙娜麗莎來。
“上官——”韓奕豹眼半斂,用拖長的尾音喊她名字,一臉壞笑試探:“你以為我要乾嘛?”
難堪席卷上官晏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伸手把韓奕擋開,不敢正色他,一溜煙逃回了自己房間。
那雙暗夜中邁動的細白長腿,讓韓奕心尖泛起微微蕩漾。
“哢!”他聽到落鎖的聲音。
韓奕先忍俊不禁的抿著嘴,接著露出一排漂亮的皓齒,哈哈哈爽朗的笑出聲來。
上官晏把礦泉水瓶往床上一丟,撲身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拳頭在柔軟床鋪上亂捶一通。
我在乾什麼?半夜非得喝什麼水!渴死也比羞死強!
精疲力儘後,上官晏就保持著那個撲身床上的動作,一覺睡到天亮。
不適的姿勢喚醒了她,她慢慢撐起上半身,用手捏了捏脖子,酸疼。
幾小時前的那一幕重回眼底。
他是不是還沒起?趕緊先走吧,免得見到尷尬。
上官晏抬手看了眼表,還好才6點過,雖然隻睡了三個小時,但心理上的羞愧不容許她考慮身體的疲憊。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乾淨,將床褥鋪好,換回衣服把t恤疊好,然後輕得不能再輕地拉開房門,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抓起丟沙發上的包就要往大門走。
悉悉索索,門外傳來幾聲細碎聲響,然後——滴,是指紋鎖解鎖的聲音。
有人來了?!
上官晏一下定在原地,一是生怕這個響動會驚醒韓奕;二是害怕有人撞見她在韓奕家裡,這怎麼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