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密的睫毛下,一雙眸色深沉的雙眼藏在投影中,高聳的鼻骨如拔地而起的金字塔,側顏線條削出高低曲折的硬朗立體感。
上官晏看得有些恍惚,耳根溫度升高。
韓奕收回下頜的瞬間,她趕忙送了一口水進嘴,若無其事地轉移目光眺看櫥窗外。
“如果按照我們推測她是小三的可能性的話,單芮汐也許是想通過小孩來綁住那個男人,隻是因為某種阻礙,她必須得借助人工授精才能完成這件事。”
上官晏惋惜地搖搖頭:“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思想,如果那個男人不愛你,就算有小孩也隻是增加自己的煩惱,對孩子更不公平。”
“不過,”韓奕側目,“殺手帶走的保溫包,裡麵裝的東西大概能猜到眉目了。”
“嗯?”
“她做人工授|精,需要冷藏什麼?
上官晏遲疑了少頃,忽而長眼圓瞪,一口大吸氣:“j液!”
聲音嘹亮清晰,吐出二字的瞬間她迅速捂嘴,奈何為時已晚,周圍幾個顧客,甚至連收銀台的員工都聽得一清二楚,紛紛集中投來吃瓜眼神,表情精彩。
韓奕扶額,薄唇控製不住地緊抿在一起。
上官晏耳垂到臉瞬間滾燙一片,她簡直無地自容,低頭用手擋住前額,在眾人的“注目禮”下,狼狽溜出便利店。
身後緊跟的韓奕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笑。
上官晏上車後,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的把頭埋在掌心下。
不懂怎麼每次和韓奕在一起她都會出現尷尬狀況,再一聯想到晚上在他家發生的誤會,她更覺丟臉無比。
哎呀,算了算了,趕緊破案走人!自我調節半天後,她臉色才慢慢恢複。
好在韓奕並沒有繼續拿這件事調侃她,上車後他就撥通了田芯電話說正事,車廂裡的氣氛逐漸正常。
“你稍等,我把話筒打開功放,上官在旁邊也能聽見。”韓奕點了一下手機話筒:“說吧。”
“我今天去薛卓家的現場看了眼,大火在二樓書房的牆上燒出一個暗格,它原本是在一張掛畫後麵,當時我們檢查的時候完全沒料到他家還有這種設置,所以忽視了。”
“分局的同事們從暗格裡找到的硬盤我已經送去刑技科了,但是吳主任說那個硬盤被燒得不輕,裡麵的數據難保,他們隻能儘力看能挽回多少是多少了。”
韓奕不滿地用掌心拍了一下方向盤。
田芯還沒有說完:“除了硬盤外,暗格裡還有一張薄如紙的金屬卡片,好在卡片當時是壓在硬盤底部的,所以隻燒焦了一個角,但我們還不清楚這張卡片的用途。”
“發過來。”韓奕頓了頓:“對了,我們現在已經在往回程路趕了,過一小時你叫上藍勵還有子默到“山本日料”找我們,吃飯時候我們再彙總一下信息。”
韓奕他們除了早上匆忙吃了個街邊攤外,再也沒時間進過食,這一眨眼都快到晚餐時間了。
上官晏聽到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