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跨出門的瞬間,一堵牆迎麵而來。
她的身體因為慣性來不及做出反應,一頭紮實的撞進韓奕懷中!
鐵壁一樣的碰撞讓上官晏一陣暈眩,她手中的照片灑落地上;韓奕也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住了,表情錯愕中,手臂不由自主的抱住上官晏。
上官晏的臉貼在韓奕胸膛上,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體溫,還有淡淡的海洋香……心跳在這一刻似乎停頓了一下,她剛才是想做什麼來著?思緒混亂一片。
意識到不對,上官晏猛然睜大眼睛,推開韓奕。
兩人眼神交彙在一起,她從他眼中看到了同樣複雜的情緒。
剛才貼著韓奕胸膛的臉,火辣辣的燙。
“咳咳。”韓奕清了清嗓,首先收回目光,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裝作雲淡風輕地說:“你慌慌張張地要去哪裡?”
上官晏吞咽了一下,掩飾性地用手把一側頭發勾到耳後:“我正想找你,這些照片中我發現了點東西。”
好在有迫在眉梢的案情擺在兩人麵前,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
上官晏告訴了韓奕她的發現和猜測。
……
深更半夜。
韓奕帶著他的小分隊順著照片上的線索,排查到了那家紋身店。
店麵所在的街道是一條狹窄的胡同,店主被叫到現場開門。
店麵很小,裡麵不加廁所的話,不過才十五平米左右,特案組的人全進去後,連轉身都困難,不得不退出門幾個。
男人體型偏胖,一臉絡腮胡,加上兩隻大花臂,看著很不好惹的樣子,但是在韓奕麵前說話的聲音跟蚊子嗡嗡一樣:“哎喲,這是出啥事了呀?我這店麵才租出去半年,不會是有人死在這裡麵了吧?”
韓奕沒解釋,把“顧宥均”的照片拿給男人看:“租這裡的,是這個人嗎?”
男人湊近看了一眼,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他。我們合約簽的一年。”想了想又不放心,“這人,咋了?是犯事了?還是被嘎了呀?不會影響我後期的租賃情況吧?”
“他當時是怎麼和你說的,儘量回想一下你們交談過的內容。”韓奕邊說邊戴上手套。
男人努力做出思索的樣子:“這人話挺少的,但是行動很乾脆,來看店的當下就說要租下來,我問他準備做什麼,他說想做個小畫廊,賣點裝飾畫。”
“就這些?”
“就這些,而且當時我的工作台還有那些工具什麼的才搬走,屋裡都還沒來得及重新打掃,原本還想先把牆粉刷乾淨了再給人家用,但這位顧先生卻十分不在意,說他自己會弄,合同簽好的第二天就急著搬進來了。”
韓奕大致看了眼四下,顧宥均租下這裡後並沒有做任何的清理。
牆上有幾排木架子,上麵零零星星地擺著幾瓶顏料,玻璃瓶身布滿了灰塵;玻璃窗戶上還貼著已經褪色的海報和紋身圖案;地上牆上都有顏料的殘留。
上官晏從架子上拿起一瓶紫色顏料,看了看上麵的標簽,寫著純天然字樣。
這裡就是顧宥均製造電擊裝置的地點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