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她?為什麼?
但這種場合上官晏不敢和他爭辯,他倆現在的姿勢說清清白白絕不可能,她隻想在引起周圍人注意前趕緊從韓奕身上掙脫。
上官晏和他拉開距離,努力想從他掌控中把手抽出來,但奈何男人力氣大,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牢牢鉗製她。
兩次都不成功,上官晏的眼波四下流轉,雙頰因為著急燒燙起來,她帶著懇求,壓低聲音:“彆鬨了,韓奕。”
看見她臉紅慌亂的樣子,男人才悻悻的鬆手。
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鬱黑的瞳眸猶如一汪幽冷的深潭,深不見底。
狩獵黃鼠狼行動並非完美成功。
耿天臨抓住了,邪|教組織被一鍋端,但是幕後那個把警方和邪|教玩得團團轉的連雲舟,還有他身後的‘百慕大’走私組織卻全身而退,或者說萬不得已下,韓奕放走了他們。
現場出現爆炸帶來的混亂,最後確定傷亡人數共十三人,死亡兩人,都是邪|教教徒,不同程度受傷的有八人;警方受傷人員為三人,都是特警隊的,但好在都輕傷,沒有大礙。
回到市局,陳振叫韓奕去辦公室見他,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連他自己都做好了挨批的準備。
可世事難料,陳振聽完韓奕一五一十的彙報後,頭枕在背後的真皮座椅上,養精蓄銳般的閉著眼,沒有大喊大叫,但也不吭一聲。
韓奕相反有點搞不懂陳振的想法了,也不敢多嘴,悄咪咪的觀察這個上了一定年歲,身材樣貌都有些發福微胖的警界一哥。
過了片刻,陳振才慢慢睜開眼,臉上掛著慈眉善目的微笑。
韓奕後頸瞬間涼颼颼的,這種笑容換作對其他人沒問題,但對他?那就是鴻門宴,請君入甕,十麵埋伏,兔死狗烹……反正絕不是什麼好事。
他喉嚨滾動了一下,陳振的笑讓他瘮得慌,他寧可被他罵個狗血淋頭,也不願像現在這樣坐如針毯。
韓奕受不了了,首先打破僵局:“那個……陳局,小看了連雲舟,確實是我的疏忽,以至於沒料到他竟然能乾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但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
他拍著胸脯保證。
“嗯,這是你的案子,應該怎麼做我相信你肯定心中有數,因為弄砸了,這可能就是你經手的最後一個案件。”
陳振說這話,臉上依舊一點怒色都沒有,聲音表情都平和得像彌勒佛一樣。
韓奕炸了。
“您什麼意思?誒?這話得說清楚了,我剿滅了邪|教老巢,抓住了耿天臨和闞祥,還搗毀了給邪|教充當經濟資源的地下賭場,怎麼就因為一個連雲舟我就要受到這麼重的懲罰呀?”
嗬嗬嗬,陳振皮笑肉不笑說:“你們特案組隊長,牧隊,已經申請提前退休了?”
“牧隊要退休?”韓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暫時把自己的事情放一邊,“他不就是小腿粉碎性骨折嗎?又不是好不了,為什麼要退休呀?也沒聽他跟我說呀?”
“他要完全能恢複到原來至少也需要一年,但這一年過去他也到退休年紀了,加上擰不過弟妹的要求,所以今天來向我商量提前退休的事情。”
韓奕當年是牧隊招進來的,相當於他師傅,以前他闖禍,挨陳振批,都是牧隊頂在前麵,各種維護他,甭提多稀罕這個徒弟了。
所以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一點都不跟韓奕說。
“牧隊知道現在你最近忙於重案,而且可能還牽涉到你家人當年的事件,所以不想這時候讓你分心,說等你忙完了,再給他搞歡送會。”陳振給他解釋。
“那之後誰來頂替牧隊的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