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北路28號彆墅。
晚飯時間到了,老李頭每天準時來吃晚飯。
譚阿芳把晚飯端上來,李老頭話也不多說,埋頭吃飯,吃了就回自己的小屋,從來不在這邊多待。
譚阿芳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後麵。
夫人悄悄地走到老李頭身後,舉起手中的木棍朝李老頭的頭上敲去。
雖然譚阿芳事先已經知道了夫人要做什麼,還是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老頭挨了一棍並沒有暈倒,扭過頭來瞪眼看著夫人。
“你乾什麼?”他試圖站起來。
這一次夫人用了全力使勁敲打頭部,李老頭一下子又跌了下去。
“譚嫂,快來幫忙啊!”夫人喊道。
“啊!?來了。”譚阿芳醒悟過來,趕緊跑過來。
“快拿繩子來把他綁住。”
夫人抓住他的雙手。
譚阿芳又忙忙地從廚房裡拿出準備好的繩子,把李老頭反綁在椅子上。
“他,他不會有事吧?”
“沒事,隻不過暈了。”
譚嫂摸了摸老李頭的鼻子,還有氣,就放心了。
還沒等她抬起頭來,隻感到脖子後麵一陣風,棍子敲到她的頭上。
譚阿芳還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譚嫂,你可彆怪我,我這也是為你好。”
夫人丟了棍子,從老李頭身上取下一串鑰匙。
搞定,現在可以拿著鑰匙出去開門了。
先去守門人的小屋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上來接她,然後在小屋裡找了一把手電筒,打開小門,看了看外麵,外麵漆黑一片,手電筒的光所到之處,隻見樹影婆娑,暗影搖曳,風吹林動,仿佛裡麵潛伏著許多妖魔鬼怪。那通往外麵的路,就像張嘴的怪獸,仿佛要把她一口吞噬掉。
奇怪的是夫人並沒有朝外麵的路走去,而是沿著彆墅右邊的圍牆走去,在那裡曾經有一條小路通往彆墅後麵的山上,隻不過現在雜草叢生,小路已經被淹沒了,幾乎看不到痕跡了,夫人卻好像對此很熟悉的樣子,在草叢中奮力穿行。
彆墅的後麵有一些防空洞,那是抗戰時期留下的產物,如今早已荒廢。
夫人走到其中的一個洞口,低頭彎腰走了進去,不一會居然提了一個箱子出來,又沿著來路,回到了彆墅門口,看了一眼彆墅,仿佛在做最後的告彆,然後頭也不回朝外麵的公路走去。
站在路口等出租車。
一輛車開了過來,大燈開得透亮,射得她睜不開眼。
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車在她身邊停下來。
今天出租車還來得快啊!
她想。
不對,不是出租車。
跟著她反應過來,提著箱子就想跑。
可是來不及了,一個熟悉的人下了車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
如果譚阿芳在這,她一下就能認出來。
是先生。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嗬嗬!我該說你是自投羅網還是說我守株待兔。我都有點佩服自己了,不早不晚,時間剛剛好。”
“你……”
“不逼你一下,你還不出來啊。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先生得意洋洋地說著,夫人不說話,看來他是有備而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真是功虧一簣。
“拿來吧!”先生伸手來拿箱子。
“這是我的。”
不行,不能就這麼給他,緊緊抓住不鬆手。
“若是以前你早點拿出來,我還會重承諾分你一杯羹,現在嘛,晚了。”
劈手奪過箱子,把她狠狠一推。
她踉踉蹌蹌後退幾步,幾乎摔倒,不等站穩又衝過去搶奪箱子。
“這是我的,你休想。”
兩人都抓住箱子不放,糾纏在一起。
她是拚了命的架勢,他居然擺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