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他們趕到鳳凰山莊的時候,已經不對外接待了。
一位服務員好心給他們介紹說,前麵有一家農家樂,環境和住宿條件都還可以,建議他們去那兒。
沒辦法,隻好去那裡。
好在不遠,安頓好以後,他們步行下來,也就十幾分鐘。
來到鳳凰山莊,卻被攔在了會議室外不讓他們進去,因為他們沒有邀請函,會議隻接待邀請的人。
兩人隻好灰溜溜地出來。
徐峰:“哦草,這個時候到哪去找邀請函。提前知道的話,我還可以想辦法弄一張。”
“什麼辦法?偷,搶,複印一張?”
“朱朱姐,你可真敢想。我可是遵紀守法的人。”
“嗬嗬!這是我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
徐峰:“如果在江城,找主辦方要一張就是了,小case。在a省我就不行了。如果是老板在這,他肯定有辦法進去的。朱朱姐你不是作家嗎?加入作協沒有,天下作協應該是一家吧?”
朱顏汗顏:“哎!我還沒資格。”
又說道:“哼!殺雞焉用牛刀,我又不參加研討會,進去乾什麼,難道要找的人就不出來了嗎?看我的。”
朱顏拿出電話撥打。
樓上會議室裡。
下午的會議還沒開始,今天下午是省文聯的一位作家的講話,汪正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心不在焉,趁著這次研討會,他私底下約了一位文學女青年來參加,晚上好暢談理想人生。
可是上午的報到時間已經過了,她到現在還沒來,是有事耽擱了?還是改變主意了?自己跟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如果不來應該會通知自己,要不要打電話確認一下?汪正彪對此人有了些不滿,不來,應該早點說,虧自己還把她當知己,如果這次她放了鴿子,那麼就隻好從名單裡把她刪除。想和自己談理想人生的女青年多的是,也不差她一個。
等會議結束還不來,就另外找一個,汪正彪打定主意。
正想著,電話震動響了。
是她打來的吧?
汪正彪來不及看急忙走出會議室,到外麵的衛生間去接電話。
接通電話就是一通埋怨:“你怎麼搞的,現在還不來?”
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說道:“喂,是汪老師嗎?”
汪正彪這才發現電話號碼也很陌生。
“對,我就是,你是哪位?”
他端起架子。
“你好汪老師,我是青山村村長家的表妹的侄女的兄弟的同學的表姐的外甥女。”
對方繞口令一樣說了一大串,汪正彪也理不清到底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也懶得理,都是些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平時沒來往,有事就來了。沒辦法,人怕出名。
“我現在很忙,在開會呢。”
知道不是自己期盼的人,汪正彪明顯不耐煩。
對方趕緊說:“汪老師,我也是寫小說的,聽說你在這裡要發表演講,特地趕過來請你指點的,我有許多問題要向你請教。”
對方把態度放得很低,這讓汪正彪很滿意。
又是一個慕名而來的寫作愛好者,自己在d縣乃至a省名氣還是不小。
汪正彪得意洋洋地想。
語氣也柔和多了,“你現在在哪?”
“就在鳳凰山莊樓下院子裡。我沒有邀請函,不能上來。”
“你等著。”
汪正彪說著走出衛生間,站在外麵走廊上,探出一個腦袋往樓下看。
樓下有兩個青年男女,看見他,朝他揮手,喊汪老師。
汪正彪招招手,在電話裡說了句:“上來吧!”
徐峰把朱顏打電話的過程從頭看到尾。
“這樣也行?朱朱姐,你比我還會演,是他嗎?”
“是他。走,咱們上去。”
汪正彪等在會議室門口,對朱顏和徐峰說:“會議馬上開始了,你們自己去後麵找位置坐,完了咱們再私下聊。”
說完匆匆忙忙回自己主席台的位置去了。
朱顏心想:哼,私下聊,這正和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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