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還在,人已不在。
“還,看那是什麼?”
徐峰像個好奇寶寶打破了車裡的沉悶氣氛。
“那是棉花。”
田裡的棉花已經在開口了,露出了潔白的棉絮。
“這就是棉花,我以為是長在樹上的——高大的木棉樹。”
郭琪琪:“四肢不勤五穀不分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徐峰:“我沒有說錯啊,你看是在棉花樹上啊,隻不過樹比較矮,隻有半人高而已。”
郭琪琪:“狡辯。難得跟你說。”轉頭問江渝:“這麼多棉花,要采到什麼時候?你們家是不是有很多奴隸,哦,不工人。”
“現在用機器,很快的,這邊割,那邊棉花就出來,就跟收割麥子一樣。”
“哦。”
郭琪琪就隻有看過電影裡采棉花——每個人背著一個背簍或者胸前掛一個大布袋,頂著烈日,兩隻手不停地動作。
徐峰笑她:“嗬嗬,琪琪姐,你還不是不懂。”
江渝:“人工采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應該是我們祖父那一輩。現在用機器成本低,效率高。我們家沒有多少工人,現在都是機械化作業,從播種施肥到收割全是。”
李天成:“如果是人來采的話,光是這一片恐怕十天半月都采不完。還不說其他的。”
“哇,這得有多少地啊。”
江渝:“也沒多少,主要是地廣人稀。而且在墨西哥,本地人不太喜歡長期給人工作。所以人工成本高。能夠用機器的,就絕不請人工。”
李天成:“這一片全都是江家的棉田。棉花主要銷往美國,再由美國出口到其他國家。現在有直接在莫裡斯鎮上建紡織廠的,其中有一家就是中國的。”
朱顏對李天成說的在這裡建廠的中國人很是佩服:這裡棉花價格低,直接建廠就地收購棉花生產,要比從美國進口棉花,再運回國內生產節約很多成本,而且生產出來的棉紗和布可以直接銷往美國。
郭琪琪問江渝:“你們家有紡織廠嗎?”
江渝:“我們就是種地的,除了棉花還有小麥,大豆,土豆,洋蔥,光種地都忙不過來,再說我們家還有龍舌蘭酒廠,產的龍舌蘭酒占了整個墨西哥產量的一半。哪還有精力再去建紡織廠。
江家信奉的是貪多嚼不爛。不該涉足不該染指的絕對不能。”
朱顏雖然不懂雞尾酒,但是也知道調製雞尾酒最好的基酒就是龍舌蘭酒。而最好的龍舌蘭酒就出自墨西哥。
但是國內很多酒吧都沒有真正的龍舌蘭酒,大部分都是假冒的。
郭琪琪咂咂舌,什麼是地主,這就是地主,什麼是富豪這就是富豪。
不顯示不露水的。
土豪啊!
讓郭琪琪自漸形穢。
自己家跟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簡直都不夠看的。
難怪江渝說有人打她家的主意。
而且她最後一句話也好像是意有所指。
財帛動人心。
懷璧其罪。
郭琪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前麵的李天成。這裡隻能看到他的側臉,不知道他聽了江渝的話是什麼表情。
會是他嗎?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啊?
壞人也不會把字刻在臉上?
真的是李家嗎?
現在江家是後媽當政,
李天成就是國舅爺。
外戚奪權的例子多不勝數。
江家的掌門人江遠山已經不在了,可江浩卻沒事了。
如果真的是他們?
那江浩作為嫡長子,處境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裡,郭琪琪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朱顏回過頭來看了眼郭琪琪:“你怎麼了,彆胡思亂想。”
郭琪琪心說:這你都感覺到了?
郭琪琪:“那你們李家為什麼不建紡織廠呢?你們家也有棉花地吧。”
李天成道:還是人工的問題。”
()網絡新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