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很離譜，但重清的見解，完全合情合理。
這便能解釋，為何李念傻了十七年，因為他的靈智，一直在另一魂上。
可現在，兩個人生重疊，究竟算哪個？
洛家李念？
還是死去的邪劍？
“我相信阿念，不管他是劍山弟子，還是洛家姑爺，他一直都是阿念。”洛薇抬起小手，輕撫著李念的臉。
上蒼對她是公平的，奪走了她眼中的光明，卻賦予她強大的精神力和感知力。
洛薇的感知，不會出錯，李念始終是她熟悉的李念。
“不對。”
李念抬頭：“師父所言，我的血脈殺性如何解釋？”
殺性是烙印在靈魂的天賦神通，邪劍若死，天賦殺性也該一起消散。
“這就不是我能給的答案了，師父能力有限，某天你站到比師父更高的高度，或許，就能搞清楚你雙魂存在的意義。”重清說道。
李念陷入沉思。
“咳咳，事情過去了，就彆揪著不放，現在說開了多好啊，對吧。”楊晉的胳膊戳戳孫齊。
“對對。”孫齊連連點頭。
“呼。”
李念舒出一口悠長的氣，雖然他感覺身上還存在某些解不開的謎團，不過，說開了確實舒暢。
慕容雪是對的，坦誠相待，方可心安。
“小子，陪師父走走。”這時，重清說道。
李念點了點頭。
“去吧，我想坨坨了，坨坨最近乖不乖呀，有沒有想薇薇姐姐……”
“嚶嚶！”
聽到洛薇呼喚，閣樓中，陡然飛出一團白坨坨的東西，親昵的撲進洛薇懷裡。
看著坨坨身上泛起的小褶皮，孫齊搖頭：“坨爺，又該聽小曲兒了。”
……
李念陪著重清出了小院，漫步林苑之中。
“給你。”重清取出一本古籍。
“這是什麼？”李念接過來。
“導引功。”重清負手而行：“師父沒什麼家當，隻有祖上傳的這部功法，你想要變強，超越邪劍前身，就不能走老路，這部重華仙經，能助你感悟天地奧妙，領悟天地之法。”
“倚天境？”李念問道。
“不止倚天，突破天尊之上都沒問題。”重清停下步伐。
“什麼品階？”李念興奮道。
“很高的品階。”
“有多高？”
“總之就是很高很高。”
“師父……”李念欲言又止。
“不用問，該知道的時候，你自會知曉，但有一點切記，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性命攸關，重華仙經蘊含的術法，絕不可外顯，更不得外傳，楊晉和孫齊也不行。否則，你必大鍋臨頭。”重清極其謹慎道。
“不會吧，莫非天地正宗背後，真有毀天滅地的天敵，這故事也太老套了。”李念一直很好奇，天地正宗惹了什麼人。
“不提這個，武考有沒有把握？”重清道，他能為李念指點修行方向，但資源還需要徒弟去爭取。
沒辦法，師父太窮。
“十成把握。”李念眸光鋒銳。
“年輕人，彆太驕傲。”重清敲打一下李念的頭。
“師父有所不知，如果擺在整個南境，或許對弟子略有難度，但武考不止一個場地，臨武這邊，弟子敢說，沒人是我的對手，武考必成。”
李念這一點信心還是有的。
他太了解武佐，也太了解臨武國了。
當初他能壓得武佐抬不起頭，現在即使比前身弱了一境，他依舊能讓武佐抬不起頭。
“那就好，這部重華仙經，現在先不要看，去了中州，那裡天地靈氣更濃鬱，環境更好，修煉也更方便。”重清道。
“弟子懂。”李念點頭，師父怕他急於求成，根基不穩。
不過，他突然覺得師父有點怪怪的，像交代後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