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一個牌位,都曾是一名皇族國師,為黎族教導出太子,豐功偉績,無法磨滅。
此刻。
蕭雲山一人在前。
其身後,是蕭知鳶,以及家仆。
再之後,才輪到黎宗主,以及兩院長老。
“今天祭拜我們闕音宗祖師,外人還是離開一些好。”
黎慶傑突然擋住李念,然後補充一句道:“李兄弟見諒,你不是我們闕音宗弟子。”
李念點點頭,正要退出。
蕭雲山轉身道:“初四,你過來吧,重陽祭先祖,乃禮節之道,你在我蕭家祖祠奉上一炷香,默念自家先祖之名,也算儘一份心。”
“嗯。”李念點頭,拉著小滿向前。
他遠離中州,無法回去祭祖。
如今,蕭雲山既然開口,人家都不介意,李念怎麼好意思拒絕。
黎慶傑眼神微冷,心裡不太高興,但也不敢說什麼。
接下來,蕭雲山念出祭詞,焚香祈願。
蕭知鳶緊接著上香,閉上美眸,虔誠祈願,以求先祖庇護蕭家,叔公安康長壽。
李念點燃一炷香,插進銅鼎之中,心裡默念先祖之名。
其實,他哪裡知道先祖叫什麼名字。
隻好胡亂說上一通,祈求沒見過麵的爺爺和祖母,以及,那不知死沒死掉的老爹,保佑自己在黎皇朝平安。
“叔叔,嬸娘,列位長老,師兄姐姐……劍山的仇,我報了,元凶和拱事的人都已伏誅,那些參與者也會不得好死。”
李念告慰劍山英靈。
武王已死,臨武被滅,那些宗主一鍋端個乾淨,他連武佐也乾掉了。
至於其他參與之人,青詔族和伏丘族會清理乾淨。
凡染劍山鮮血的,一個都跑不了。
如今,南境百宗應該人人自危,宛如一群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畢竟,中州勢力鎮壓之下,南境各國絕對不會容那些人活著。
“叔叔,嬸娘,念兒不求其他,你們保佑洛薇快點好起來。”
李念心裡想著還在沉眠的洛薇,奉上香燭,退回原位。
“願列祖列宗,保佑我闕音宗武道昌隆。”
黎宗主帶頭跪地一拜。
眾長老儘皆跪拜國師的雕像。
“聽說你們闕音宗的武道很昌隆,我們鬆嶽門特來請求賜教。”
這時,一個不協調的油膩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回頭。
見一行勁裝武者,由遠而近,不請自來,直接轟飛敢上前阻攔的弟子。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長老大怒道。
“北疆府,鬆嶽門,晚輩鬆青白。”
為首一名青年,白衣勝雪,手持一柄紙扇,風笑中散發儒雅。
“鬆嶽門?”
黎宗門看向眾位長老,闕音宗的長老們全部皺起眉頭。
這個鬆嶽門,沒聽過。
“闕音宗教導書法之術,我鬆嶽門也精通書畫之道,晚輩這次過來,像見識見識闕音宗弟子的手段。”
鬆青白笑道,紙扇一揮。
立刻,其身後走出一名青年,手裡抓著一支寒芒閃閃的鐵筆。
“在下沔崢,天尊境,鬆青白公子的一個小小門客,哪位闕音宗弟子來指教指教我?”
沔崢拱手道,一張長鞋臉,眼睛狹長,閃爍一抹狠厲。
頓時,闕音宗的長老們互相對視。
這個鬆嶽門不請自來,而且打上門來。
闕音宗如果不回應,威嚴何在?
尤其是,今天祭祖,在這祠堂前,國師雕像下方,不把這個鬆嶽門打服了,簡直是對不起蕭家列代國師。
“既然有人請教我們闕音宗,便去指教他們一下。”
蕭雲山開口了。
黎宗主點頭:“誰去指教?”
“我去。”一名弟子大步站出,身穿金邊儒裝,乃書院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