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乾脆不走了,直接坐在地上。
琴書兩院弟子的目光,默契看向黎慶傑。
此刻,黎慶傑停在原地,拒絕前行。
蕭知鳶看到這一幕,便懂了,向琴院弟子問道:“你們也選擇他?”
琴院五十名弟子紛紛低頭。
當今,闕音宗歸黎慶傑一脈搭理。
雖然琴院認可蕭知鳶,但改變不了黎慶傑父子執掌大權的事實。
要怪,隻能怪蕭家把宗門交出去。
如果今天這五十名弟子違抗了黎慶傑的意思,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驅趕宗門,半夜離奇死掉,以前並不是沒有弟子發生過。
“知鳶師姐,認命吧,蕭家已經不是當年的蕭家了,闕音宗也不再是國師府的闕音宗。”
“原本你和師兄聯手,必定能奪下冠軍,我們都會支持你們,可你……為什麼偏偏選擇李初四?”
“李初四算個什麼東西,小小門客,要不是得了叔公的指點,他琴法能那麼厲害?”
闕音宗的弟子紛紛冷眼說道。
“聽你的意思,你們得到叔公的指點,就能比我強?”李念覺得這些人腦子有坑。
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這道理,不懂?
“你他媽裝什麼裝,我就不服你咋的,說實話,我大奎自幼進宗門,一直乖乖聽話,就算沒有黎慶傑……”
大奎看了一眼黎慶傑:“抱歉,師兄……我的意思是,我才應該得到知鳶師姐的青睞,你才來闕音宗幾天,也配?”
“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在闕音宗修煉已經十九年了,我把宗門當成是我的家,我很愛它。”
“沒有師兄,我們也不同意你嫁給李初四,你應該從我們當中挑一個,讓我們繼承宗門大業。”
“恕我直言,師姐,我愛你很久了,難道你不曾注意過我的眼神?”
琴書兩院弟子都感到氣憤不已,他們為宗門做了那麼多,為何蕭知鳶不曾看他們一眼。
這誰心裡平衡得了?
“初四,我們走。”蕭知鳶直接轉身。
宗門確實變味了,弟子品性在皇室作風的治理下,不堪入眼。
她不需要這些弟子的幫助。
“你們真是一群廢物。”小滿回頭罵了一句。
“小丫頭,當心你自個的嘴,小心禍從口出,這獵場很危險的。”
噗嗤!
一道鋒芒從場中飛過,嵌入開口弟子的喉嚨裡。
是一片樹葉,直接封侯。
“這獵場,很危險的。”李念眼神冰冷,看到一名書院弟子倒地,轉身冷漠離開。
“師弟。”
“師弟啊。”
“你為何遭此毒手……”
“李初四,我們他媽的跟你拚了。”
“蕭知鳶,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對得上山上把你養大的蕭叔公嗎?”
兩院弟子義憤填膺。
嗤!
蕭知鳶轉身甩出一條琴線,沒入一名弟子眉心,這人瞪著不敢置信的眼神倒地。
“這獵場,很危險的。”蕭知鳶冰冷道,收回琴弦。
她殺的不是蕭家國學門人,隻是不堪入眼的闕音宗弟子。
從此刻開始,蕭知鳶與闕音宗,再無一絲糾葛。
誰罵她,她滅誰。
休再與她提什麼列祖列宗,她不再承受任何人的指責。
“師兄,楊修和趙無極死了。”
“師兄,我們不能放過李初四和蕭知鳶。”
“還有李初四身邊那個小西皮。”
書院弟子們怒道。
黎慶傑抬起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