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充滿了佛門祥和的氣息,走在大街上,隨處可以看到身披袈裟的僧人,聽到宛如樂章般神聖的誦經聲。
新年快到了,這是李念他們來到神州大地的第二個年尾。
上一次過年,大家沒有機會相聚,畢竟是剛到第一年。
而今年,眾人都穩定下來,慕容雪提一個月發出通知,邀約眾人聚一場年會。
劍帝宮的秦今安,蚩帝宮的顧家兄弟,都已經回信,必不缺席。
甚至連薇薇都獲得了朝華帝宮的準許,同意她外出帝宮,來與眾人聚新年。
唯獨一個人,孫齊,至今都沒有消息傳回。
楊晉和李念便約好,今天,他們主動來到金剛佛院,把孫齊接回去,一起過新年。
此時。
兩人來到金剛佛院,放眼望去,偌大的佛門聖地,散發一片莊嚴,仿佛任何人站在這裡,都能夠洗滌內心的繁瑣與殺孽,秉承向善之心。
李念和楊晉直接來到了俗院。
孫齊拜入金剛院,可不是剃度出家,而是成為一名俗家弟子,修煉佛門的金剛棍法。
很快。
一名小沙彌通報之後,沒多久,孫齊從俗院裡出來,一看見李念和楊晉,抱住兩個生死兄弟就是一陣大哭。
孫齊消瘦了太多,以前人高馬大威風的身板,現在他穿衣服都顯得很寬鬆,顯然是營養不良。
他把這兩年來的悲慘遭遇,向李念和楊晉傾訴衷腸,那感覺,生不如死。
“我是來學本事的,他們卻讓我天天學經文,一點功法都不傳給我,我吃又吃不飽,四弟,你不知道,哥哥我兩年沒有嘗過肉味了。”孫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從進入佛院的第一天開始,他一棍子敲斷了某位師兄的腰骨,他的命運就徹底變了。
這兩年來,彆說佛門金剛棍了。
金剛院,沒讓孫齊沾過半點武學,甚至專門派給他一位精通佛法的僧師,天天教孫齊念經向佛。
孫齊是一天沒有修煉過,也沒有經濟來源,學不到本事不說,他的境界也沒有提升,甚至實力還倒退了。
他的齊天棍,都被和尚們收了去,天天關在禁閉室,讓那僧師給他念經,果不飽腹,不能食肉,身體素質嚴重下滑,連以前的戰力都維持不住,兩年來,沒有摸過棍子。
“你們不知道,他們給我派來的那禿子,連半點武學都不會,就隻會念經,完全是個肉體凡胎,連我都不如呢,還逼著我認他為師,氣死俺老孫了。”孫齊一提起他的那位師父,恨得簡直咬牙切齒,雙方好似殺父仇人。
原因無他,孫齊的師父,就是一個凡僧,除了念經,啥也不會,軟弱到手無縛雞之力。
李念沉默了片刻,然後仰天長歎一口氣,拍了拍孫齊的肩膀。
孫老三這命運,似乎,比李念的空靈根還要慘。
雖然是如願以償的進了佛帝的道統,卻啥都沒學成,甚至還被禁錮了自由。
這對比之下,李念在外麵野著發育,反倒幸運了不少。
“徒兒,你又在說為師的壞話了。”一個溫暖平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便見遠處,一名走路身姿筆挺的年輕僧人,緩步邁來。
這和尚,年齡不大,跟孫齊差不了多少,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相貌極為俊朗,白淨的五官竟是比起出眾的楊晉,也絲毫不遜色。
更重要的一點,如同孫齊所言,李念驚訝的發現,在這個年輕和尚的身上,居然感受不到半絲道意,這人連靈力都沒有,完全是一個肉胎的凡僧。
這……!
“請問大師如何稱呼?”楊晉是二哥,禮貌道。
“貧僧法號,有夢不遺。”年輕和尚微笑開口,雙手合十之間,感覺格外的溫暖。
“不遺大師。”李念單手行了個佛禮。
“有夢大師。”楊晉同樣如此。
隨即,兩人對視,無奈一笑。
“你們彆聽他胡說,這禿子的法號叫‘有遺’。”孫齊沉著麵孔,恨切切的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