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滿鼻子一酸,伸手想摸,又怕引動夏青貴的傷勢,問道:“疼不疼?”
夏青貴一笑:“不疼。”
夏小滿暗暗抓起小手,看著無力動彈的兄長,眼神中閃過一抹憤怒。
夏皇坐在旁邊,也不說話,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李念注意到了這些,他知道,當年夏皇朝的大皇子遠赴神州,就是因為和人爭執,死在了神州。
如今,夏皇看著胸骨儘斷,內臟和經脈都被打的破損掉到的小兒子,不免又想起了陳年往事。
李念能夠感觸到,夏皇內心的不安,慌張和無措,以及,一股怒火。
但這些,夏皇都沒有辦法去完成。
要不是李念出麵請來最好的煉丹師,憑他一個偏僻荒州的下位皇,哪裡有資格請得動丹閣的大長老啊。
哪怕他是天荒州的天王老子,在這人皇林立的神州大帝道統,一樣會無奈,會無助。
他甚至,想直接帶走夏青貴,回到屬於他們天荒州去。
神州這片天地,不是他們能夠出頭的。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小滿對夏青貴的語氣比以前顯得格外溫柔。
“我想吃母妃做的糯米糕。”夏青貴抿嘴道,忍著不落淚,好想家。
“好,我去給你做。”夏小滿轉身離去。
夏青貴的親生母親體弱,早年纏病夭亡,自幼是被夏小滿的娘親帶大的,所以,他們兄妹兩人的關係顯得更親一些。
“都出去吧,讓夏皇前輩單獨陪陪貴哥。”李念說道。
眾人點頭,都是邁了出去,順勢拉上閣門。
院內。
李念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誰出的手?”
“第六小組的銀麵暴熊,夏青貴和他分在了同組。”千姚說道。
這第一場,就撞上了。
“銀麵暴熊。”李念的眼神更冷了些。
這個麵具代號,袁閣主特意提醒過,在眾多傳奇王者當中,實力稱得上頂流,並且手法十分凶殘。
李念從夏青貴的傷勢也能看得出來,這一場較量,實力差距很大,屬於碾壓。
夏青貴是什麼性格,向來是精猾無比啊,他一看事情不對頭,不可能會像孫齊一樣跟人硬拚,第一時間就會棄權認輸。
可以想象,那是什麼樣的畫麵。..
夏青貴認輸的機會都不會給,慘被銀麵暴熊在台上打得無力動彈。
哪怕擁有壓倒性的實力,銀麵暴熊也不像李念一樣,一劍和人決勝負。
而是,銀麵暴熊把折磨人當成了快樂,他享受打人的過程。
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鷹萬裡就拿折磨二貨靈鷲當成樂趣。
銀麵暴熊也是如此,在賽場上折磨每一個對手,這就是他參加比賽的樂趣,輸贏是其次。
要不是丹閣舉辦的公開賽,禁製殺人,銀麵暴熊肯定會把夏青貴活活打死,求饒不管用。
“這個狗東西,他最好彆被俺老孫撞上。”孫齊咬牙道。
“銀麵暴熊,我知道他是誰。”一道壯碩的身軀邁進小院,象頂天儘量壓低肩膀,免得再被門框撞到頭。
一瞬間,李念劍眸般的眼神凝視著象頂天。
“蚩帝宮的白浩東,麵具代號就是銀麵暴熊,他在第六小組。”象頂天抓著西瓜啃了一口,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