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蘇行雲才更讓人佩服。
而此刻,方世川身旁的葛琴師早已經羞的滿麵通紅,他練琴數百年,不及眼前一位清聖宮的年輕人。
妙音公子的臉色也不複之前的隨意,聽完蘇行雲一曲,變得鬱鬱寡歡,這一次讓他知道了與聖地妖孽的差距。
他這位東域的天才,在蘇行雲麵前,根本不夠看。
而且,蘇行雲的琴術,還不是最擅長的,這無疑更加傷到妙音公子的自尊心,人家不擅長都比他強。
李念也是一歎,聽完這一曲,他仿佛看到了雲山聖宮弟子和蘇行雲之間的差距。
雲山聖宮雖然名義上是聖宮,與上界的聖地相比,差距真的不小,就拿高山流水這一曲來說,除了英炫和蕭知鳶,恐怕整個琴院都會被蘇行雲碾壓。
而且,這還不是蘇行雲最擅長的,氣不氣?
“夫人為晚輩評價一下吧。”蘇行雲謙遜笑道。
惠夫人卻是搖頭:“不用評價了,你彈奏的極好。”
她真實的想法是,蘇行雲這一曲雖然還有點小瑕疵,但也稱不上瑕疵,畢竟修為有限,如果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能夠完全彈奏出高山流水的磅礴蒼勁,那才叫離譜呢。
所以,蘇行雲的表現很正常,屬於極好的正常。
“不愧是清聖宮的妖孽,連夫人都找不出半分毛病。”
“今日一見,我等才知道東域和聖地之間的差距,唉……”
“與清聖宮的高徒相比,妙音公子都暗淡無光。”許多人慨歎搖頭。
妙音公子的手隱隱顫抖,聽著眾人說他不如蘇行雲,內心壓抑至極。
方世川的牙齒咬得啪啪作響,妙音都不如蘇行雲,就更不要說他了,他連琴法之道都不懂,如何比?
“咳咳,打擾一下,不知道,我能否為夫人助興一曲?”這時,李念自宴會的角落站起身來。
眾人紛紛望去,不禁響起一片笑聲,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敢站出來為夫人獻曲?
“承滕少宗主的琴聲沒有靈魂,世川公子請的葛琴師不得精髓,妙音公子的琴力不支,東域這麼多出眾的後輩黔驢技窮,他是覺得,他的琴術比妙音公子還要強?”
“他再強又能怎樣,比得了清聖宮的蘇行雲嗎?”
“你彆站出來丟人現眼了,還嫌我們東域今天被人踩的不夠?”方世川直接站起來,怒視著李念。
他自然是把李念當成了東域之人,錦心湖那天,雖然李念的琴曲也不錯,但與蘇行雲相比,依舊不夠資格。
“我為夫人助興,夫人點頭便可,你站出來嚷嚷什麼,關你屁事?”李念直接向方世川回敬道。
方世川狗改不尿性,還是自以為是?
李念又不是東域之人,如何給東域丟臉了?
“好,你來彈奏一曲,我也好多見識見識當代後輩的才學。”惠夫人平靜笑了笑,她過生辰,有人主動獻曲助興,自然不好打人家的臉。
李念拱手,隨即坐了下,手掌一揮,傲霜琴浮現而出,閃爍著斑斑的銀色冷凜之光。
“哼,沒有自知之明,我看你如何收場。”方世川氣憤坐下,今天東域的臉要被李念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