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句,你想死嗎?”李念抬起腳,慢慢落在中年的胸口,越來越用力。
“不想,我不想死了……”中年躺在地上,腦子嗡嗡震鳴,李念發出的聲音猶如刺來的一柄死神之劍,令他忍不住發出恐懼的呐喊。
這一聲呐喊,當即擊潰了失禁弟子和麻子的心理防線。
“初四,不要殺他。”福生清醒過來,急忙奔上前去,伸手對李念製止。
“你敢靠前,我連你一起弄死。”李念回頭道,福生當即駭得停止。
“他第一次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因為他也知道,我們三天之內,不可能劈掉二十萬斤的木柴;這第二次是他的選擇,他很清楚錯並不在我們,而是那些夥食堂的弟子,然而,他依舊選擇驅趕我們,以權謀私,徇私舞弊,如果我們再不還手,任由他欺淩,那就是我們活該了,活該一輩子被人欺。”
李念聲震言辭,宛如一道洪鐘大呂,震擊著福生的靈魂。
福生想要進道摩山,就是因為怕事,選擇忍氣吞聲,一忍再忍。
然而,一味容忍就是軟弱,換來的是被打斷手腳,奪走身上財物,被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滅!
天作孽,猶可憐,做人不爭氣,不可活!
“第一次試探我們的底線,第二次是他的選擇,第三次還不反抗,那就是活該被欺辱。”福生重複著李念說的話,不禁苦笑。
至於殺了中年,會迎來道摩山的報複?
李念不怕,這喪昆是個天尊境,還在第一修行階段的螻蟻,不可能認識道摩山的高層強者,也就是說,背後無人撐腰。
如果有,頂多是昨天那個鮑執事,正明峰是六峰最弱的一峰,外門執事的修為區區下位人皇。
鮑執事敢來,李念一並滅了他。
這一刹,中年的臉色慘白到底,事實正是如此。
他的身份,就是夥食堂木料場的一個領班,欺壓砍柴的弟子和學徒還行,換成是道場上的弟子,他根本就打不過人家。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鮑執事帶來的兩個學徒,竟然如此生猛!
“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我若死了,夥食堂肯定會追究下來,這裡畢竟是聖地。”中年求饒的同時,眼神還閃爍著一抹威脅。
“那就來啊,人生太苦,我實在活夠了,來一命賠一命吧。”李念抓起斧頭,惡鬼一樣就往中年的腦門上砍,氣勢凶神惡煞到了極點。
常言道,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李念自然不可能拿自己的一宮之主的命,跟眼前這個螻蟻換,但他就要做出一副不要命的氣勢。
頓時,中年的臉色當場嚇綠,斧頭衝著他的腦袋砍來,他拚命呐喊道:“灶火房缺兩個弟子,現在有兩個名額,我可以讓你們去啊……”
他不想死,他還想多活幾年,他才不要和李念換命。
嗡!
斧頭貼著鼻子停下,中年嚇得滿臉大汗,半口氣也不敢喘。
李念把斧頭扔向一旁:“你早說啊,不過,區區兩個灶火房弟子名額,就想把我們打發了?我現在受了驚嚇,內心感到無比恐懼……”
“我賠償,我賠償你們。”中年手腳哆嗦,趕忙取下身上的須彌袋。
李念直接奪了過來,探查後,皺眉不滿:“六萬紫金靈石,這就這麼區區一點?”
“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饒我一命吧。”中年哭得聲淚俱下,眼看著他跪地求饒。
那遠處,失禁弟子的褲子上,液體嘩嘩往下流。
麻子已經感覺不到後腦勺的疼痛了,他感覺整個天靈骨都被人揭蓋。
“好吧,現在我恐懼的心,得了金錢的安撫,已經不怎麼恐懼了,不過……”李念的眼神看向幾個夥食堂弟子:“我覺得,他們吃得太飽了。”
“這容易,我讓他們餓就行了。”中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