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聲啼鳴。
許文竹和宗敏秋同時抬頭,便見,一頭通體烈焰的三足金烏直接撲了下來。
嗡!
這時,鎮守烽火台的書門弟子紛紛揮灑筆墨,一枚枚字符紛紛騰空而上,迎擊烈焰金烏。
命獸金烏的背上,宋春隻手拍壓而下,無窮帝火輻射而出,化作劍氣穿透那些字符,一枚枚字符竟然瞬間燃燒融化。
隨著落地聲響起,宋春穩穩踏在了烽火台上,命獸金烏變成一縷太陽真火融入身軀,他的目光看向了許文竹和宗敏秋。
“怎麼會是你?”宗敏秋感到極為震驚,似乎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春淡淡掃了一眼,絲毫沒有理會宗聖之子,而是向著手抓酒缸的許文竹走去。
“我問你話呢,你是什麼態度。”宗敏秋沉
轟!
許文竹抬手一掌把宗敏秋拍翻出去:“失敗者一邊呆著去,在這裡廢什麼話。”
說完,她舉著酒缸,目光落在宋春的身上,神色略帶嚴肅,問道:“是你攻下了西烽火和南烽火台?”
宋春頓住腳步,不知該如何回應,本質而言,並非是他攻下。
但是李念說了,那兩座烽火台與他無關。
“直接動手吧。”宋春對著許文竹開口道,默默注視了一眼許文竹手裡的大酒缸,他很難相信,一個女子會提著如此大的酒缸站在他的麵前,這畫麵令人不適。
“我都打不過她,你覺得你行?”宗敏秋爬起來,對著宋春發出嗬斥。
“滾!”許文竹精致的眉宇一皺,手裡的玉筆投射而去,中途猛然膨脹成一支擀麵杖般的粗大,杵在宗敏秋的腹部,將人搗飛出去,旋即,玉筆又重新回到手上。
空間,安靜了數息!
宋春謹慎盯著許文竹,出手打飛一位聖子,可見這女人的實力,而且,那個酒缸才是令宋春最忌憚的東西。
許文竹同樣目光凝重的打量宋春,能夠拿下西烽火和南烽火台,雖然知道誰在那裡駐守,但總跑不掉耿玉山這三個人。
無論宋春擊敗的是耿玉山或者陳睿,實力都不可輕視!
如果打敗的是畫聖之子張鐵,許文竹的心裡就更沒底了,她和張鐵的實力半斤對八兩,張鐵敗在宋春的手上,許文竹豈能守下這座東烽火台?
因此,兩人都沒敢輕舉妄動。
“看你麵相生疏,是道摩山新收的主峰弟子吧,我人皇境,有境界優勢,給你先出手的機會。”許文竹謹慎開口道,她平時在師門舉止狂放,並不代表她的腦子不好使。
相反,她其實比耿玉山和陳睿更心細,更聰明。
“好。”宋春點頭,他來就是與清聖宮頂尖天驕一戰的,無論遇到的是誰,他都要出手一試。
畢竟,宋春對輸贏看得不重要,他敗了,還有李念在。
如今他先出手,也好幫李念摸一摸這個女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