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愣了愣,點頭:“信,隻要是你說的,無論什麼,我都會信,因為我們是兄弟。”
李念一笑:“休息吧,我看了你明天的功課,想要同時操控三件法寶,精準釋放法寶的特性威力,並不是件輕鬆的事。”
“嘿嘿。”福生撫頭一笑,旋即躺下,漸漸進入夢鄉。
他做不到也無妨,李念從來沒有嫌棄過他,早晚會做到的。
感知福生睡穩,李念放出坨坨,為福生築夢修行之後,習慣性的悄然離開。
他也需要修行,不曾間斷。
迎著高山之風,在這裡,是處高崖,有一塊龐大的岩石順著地麵朝前延伸,宛如一座懸空的台子,李念打坐在這裡,青衣迎風飄蕩。
離開了外門的夥食堂之後,這處斷崖是他在煉器峰找到的一個好地方,位置獨特,就在左峰和右峰之間。
往石台一坐,李念能夠清晰感覺到,他左邊的身子吹來的是股清涼的清風,而右邊的是灼氣的烈風。
接著,琴聲自這高崖響起,徐徐傳開,李念彈奏的還是之前那位老人贈送他的古譜。
這古譜極為難懂,他至今,也不解其中蘊含的琴境和至理。
可惜了,上次老人倉促離開,再也沒來找過他,否則,也許老人彈奏一遍,李念可從音律中獲得一些感悟和提升。
“小兄弟好雅誌。”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
李念回身一看,見到兩名中年出現,都是大儒打扮,一身白衣,風雅脫俗。
“兩位前輩是……”李念急忙起身。
“哦,家師說,在道摩山結交了一個小友,師父他最近比較忙,因此,交代我們來看看,而你手上的琴曲,正是我們師門的琴法。”一名中年說道,與旁邊的同伴相比,這中年的身材略高,他頭戴白玉冠,白衣之上,紋著一些金絲線條,宛如琴弦。
而另外一位中年的身材略矮半拳,雖然同樣穿著白衣,兩條袖子卻分彆有一黑一白的陰陽圖案。
“原來是老前輩的高徒,失敬失敬……”李念落落大方衝著兩位中年行晚輩之禮,畢竟他手上的琴法是人家的師門之術。
“小兄弟切莫如此。”袖子紋著陰陽圖的中年上前親切的扶起李念。
此人,正是耿玉山的師父,清聖宮,妄棋聖君。
旁邊那白衣繡著線條的中年,是陳睿的師父,狂琴聖君。
兩人都是聖君境強者,同等玄王般的存在。
李念的琴法,乃清聖道祖所傳,以禮,他們該是同輩。
也就是說,真論輩分,李念是陳睿和耿玉山的師叔。
現在李念向狂琴和妄棋行後輩之禮,這斷然是不可的。
“師尊交代,他上次離開的匆忙,未能給小兄弟展示琴法意境,因此,令我等前來,為小兄弟示範。”狂琴聖君解釋道。
清聖道祖被道摩老祖給堵住,還口吐訓斥和威脅,令清聖道祖很生氣,因此,老長一段時間沒有過來。
但他又不甘心放下李念,所以,交代他的兩個弟子前來,如果道摩老祖還出手,那是以大欺小,這種丟人的事,相信道摩老祖也不好意思做。
但是,清聖道祖不知道李念進了內門,所以,狂琴和妄棋在那個溪水邊找了一陣,後來抓了個夥食堂的廚子得知,李念隨莫淵來了煉器峰。
而這一次,他們是為了給李念解曲而來。
李念大喜,讓開位置,道:“有勞兩位前輩了。”
“小兄弟不必拘禮,我們一見如故,你既然與我們師尊結緣,若不嫌棄,稱呼我們一聲道兄便可,往後,我們便以兄弟相待,如何?”狂琴聖君輕笑道,順勢坐下,他雙手緩緩的落在傲霜琴。
在這一刻,他的雙手仿佛蘊含著無形的道威大勢,似覆蓋了山下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