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瑤台大長老歎息,感到可悲,又可恥。
不允許外人插手?
兩位大帝,打一個道境剛剛成型的青年。
五六十位人皇,群攻下界三人。
這耳光!
連瑤台長老們都深深感到可恥,卻也莫可奈何!
參戰?
她們不會允許子顏和瑤熙蹚進渾水,不落井下石圍攻下界之人,已經算是對李念網開一麵了,去幫忙絕對不可能。
否則,瑤台往後在上界何以立足?如何麵對諸聖地?
“動手。”商展賢的眼眸凶光一閃,就要上前去。
武佐一把拉住他,道:“先看看,二公主灩殿下與大皇子爭大位,眼前正是削弱大皇子一脈支持者的時機,我們去幫忙,對大皇子豈不有利?”
“可我們畢竟寄人籬下,神驍野回去若向我們……”
武佐笑著擺手,然後指了指前方的蚩族弟子:“他們不是過去了?”
商展賢一怔,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他們沒有不幫忙,蚩族的人已經衝上去了。
“你們欺人太甚了,上界古賢們的臉,要被你們這些當今的無恥之徒丟乾毀儘!!!”玄澈看得胸中怒火燃燒,再也不理會沈長風,揮手一揚,袖子裡飛出一頭龐大黑虎,他騎上黑虎向著諸聖地弟子衝殺而去。
轟!
主峰二弟子,楚元,他手結術法,體內皇力奔湧,一枚枚玄奧的陣符出現在他的周身,他目光冰冷,伸手向前一指,一枚枚陣符如暴雨一般向前落去,聚成一道金鐘大陣,護住了晉辰和福生。
沈長風負手沉默著,看到兩位師弟出手,沒有開口說話,而他的眸子,格外警惕著諸聖地的大帝們。
宗敏秋也沒有出手,麵色躊躇,時而又浮現陰仄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師兄?”耿玉山無比心急的看著陳睿,眼神近似哀求。
陳睿深深吸上一口氣,身軀懸浮而出,手臂一揮,浮現古琴一張,朗聲道:“今日瑤台祭聖大禮,諸聖地論道助興,我清聖宮弟子,便也向諸位討教了。”
他的聲音很沉重,他非常清楚,這些話說出來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從此以後,清聖宮站在了上界諸聖地的對立麵,四門弟子往後恐將凶險。
但他實在不忍心棄李念而不顧,再者,四門聖君視李念為同門師弟,老祖更對李念欣賞有加。
如今,那位獨鬥兩位大帝的青年,不僅是下界至尊,還是他的小師叔啊!
琴聲傳開,陳睿掌下的兵戈之曲飛旋出一件件兵刃,落向了群聖地弟子的頭頂。
耿玉山同樣懸浮空中,揮手一灑,棋盤天地降臨,化為棋陣困住了五位人皇,這已經是他能力極限中的極限,他很清楚,他一人鬥五位人皇,極有隕落的風險,但他還是做了。
咕嚕咕嚕!
許文竹懷抱大缸,鯨吞虎吸,灌得滿身都是酒業,單手一揮,磨盤大的酒缸從天而降,砸趴了一位東玄聖宮的弟子。
她手上小巧的玉筆旋轉,陡然毫毛鎖緊,似一杆長槍,提搶衝向了實力最強的東玄澤。
張鐵默默無聲,趴在地上作畫,很快,畫卷完成,他揚手往空中一拋,光芒照射下來,化為遍地野狼,向著諸聖地弟子撲咬而上。
今日瑤台莊嚴的祭聖大禮,不曾想,掀開了一場上界群聖地的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