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神魔!
木曜大陸,太歲神山。
龐大的月華裹挾金芒輻射,覆蓋了七曜主界的天穹,波動了六塊大陸天道。
此時。
第四層道地之中,太歲木祖閉目打坐,一團盤龍神光,環繞著他,像一頭蒼翠的青龍,傳出陣陣龍吟。
神技奧妙,越是修煉下去,越感到綿延無窮、浩瀚無邊,太歲木祖至今也沒能吃透,但是仗著修為高深,不到短短一年,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
“嗯?怎麼回事。”
他突然睜開了眼眸,微皺眉宇,察覺天道有異,有一股強盛的神威波動過來,似乎來自月曜大陸。
太歲木祖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難不成,這股波動是月曜神祖精進了道行所形成?
就在他思忖之間,一聲暴喝,透過道地層層空間,傳遞了進來“太歲,出來,十萬火急。”
“太辰。”木祖聽到這聲音,身上神華一閃,憑空消失,出現在了道地之外。
此刻,太歲山的半空中,太辰水祖騎乘一隻大葫蘆,領著一行家族高手枕戈待旦,水瀾也在其列,此外,還有虛空劍神。
“太辰,你這是準備做什麼?”木祖問,掃了一眼水祖的隊伍,數量不多,陣容嚴謹。
“太歲前輩,我老師有難。”虛空劍神傷勢不輕,開口時,嘴角血跡流淌,到了水神宮,又馬不停蹄趕到太歲山。
“你老師?”木祖不解。
“李……李念,他曾在前輩的道地中修行,此刻困在月曜大陸,正受太白和月曜兩人逼殺,情勢極危。”虛空劍神焦急道,依稀記得書狂呼喚李念的名諱。
“小友?”木祖醒悟過來。
“對,就是那小子,我早提醒過他當心月族,這八成是被月曜那混蛋惦記上冰鳳槍了,想要出手搶奪。”水祖氣惱跺腳道。
木祖露出謹慎之色,想了想,道“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先去月曜大陸,君蝶、君威、你們隨我先行,木彪,你和吞雲麒麟立刻整合家族目前能戰之人,君宇,你去通知熒惑和日曜兩族。”
“是,父親。”
“是,祖父。”
木族全員動員起來,太白金祖一向不出手,今朝露麵,可見非同小可。
“我去通知熒惑火祖,我速度快。”虛空劍神道。
“你的傷勢不輕,體內遺留冰道神力,先去我道地療養。”木祖勸道。
就在他開口時,虛空劍神化成劍光消失,落向最近的一座城池,傳送離去。
“好堅韌的毅力,此人未來不凡。”木祖歎道。
“我們快走吧。”水祖急道。
木祖點頭,身上湧現神光,籠罩住眾人,化成碧綠光束,射向月曜大陸。
……
玉龍山脈雪原。
一頭魔禽神形振翅狂飛,後方,刺目的金芒緊咬追趕,兩人所過,山脈崩塌,雪峰斷裂,座座城池破碎。
太白金祖的修為太強,李念無法與之硬碰,施展逐雲術和方寸法,與之周旋。
“我意念所至,天地無路,你能逃得到哪兒去?”太白問道。
“頓悟了一些神關奧妙,尚未完全擺脫天輪枷鎖,井底之蛙你也敢言天地之廣,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李念嘴硬,黑翼狂揮,像團黑色的流雲,繞著雪原上空翱翔。
再者,他也根本沒想過要逃。
“我是井底之蛙,你不過仗著一件仙兵才擊傷月曜,神道之內,你連井底之蛙也算不上。”太白的手上,指芒連續劈掃,鋒利的劍氣擦著魔禽神形飛過,卻被靈活躲過。
“我有你同樣的道行,殺你何須用仙器,你沒有資格與我論道。”李念見距離已遠,神形筆直衝天,繞過一條大大的弧度,折返神鼎所在位置。
“我確實無法與你論道,因為,你這輩子也走不到我的領域高度。”太白金祖擲出一條仙鎖,嘩啦啦順著空間延伸,鎖鏈好似長了眼睛,纏繞在了魔禽的利爪。
他揮手一甩,魔禽從天砸落,黑霾散開,神形崩滅。
李念悶哼一聲,摔在地上,瞧見鎖鏈像柄尖銳的長劍刺來,舉槍迎擊,震得虎口撕裂,身子順著雪地翻滾,仙鎖順著他的身體不斷往地上刺,凶險無比。
“我們快要撐不住了。”遠方,書狂奮力喊道,白衣滲血,神鼎結界岌岌可危。
“坨坨。”李念掌中一閃,朝著神鼎扔去了一物,碧鱗光華閃爍,中途化身成人,坨坨手持一柄雷鐵巨劍,衝著月祖的後腦勺砍了上去。
“還有手段,可惜,改變不了的結局,你終究改變不得。”太白金祖手上的仙鎖橫掃。
李念雙手撐槍阻擋,鎖鏈抽打在仙兵,爆發恐怖的巨響,突然變軟彎曲,席卷在了李念的腰間。
隨即,太白金祖握住仙鎖,甩動著李念的身體,朝著一座座冰峰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