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東來的承諾,閻埠貴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裡,滿京城轉悠,尋找那幫青皮的蹤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他找到了。
閻埠貴一直跟蹤到郊區,確定了他們所在的收購站後,才乘坐公交車返回城裡。
回到城裡,閻埠貴直奔軋鋼廠。
這幾天醫院很閒,李東來正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發呆,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忙坐直身體,翻看擺在桌子上的文件。
“篤篤”敲門聲響起。
“請進!”
進來的人赫然是光頭老王,隻見他神情緊張的說:“廠門外來了一個乾瘦的老大爺,他說有急事找你。”
乾瘦...老大爺...
李東來皺了下眉頭,問道:“是不是還帶著一副塑料眼鏡,斷掉兩根腿的。”
“對,看上去像個老教師。”光頭老王點頭。
看來閻埠貴已經找到那幫青皮的窩點了。
李東來急匆匆來到門崗室,閻埠貴正抱著搪瓷缸子猛灌茶。
見到李東來,他忙放下搪瓷缸子,上氣不接下去的說道:“東來,快,快,那幫人就在北郊的黑廢品收購點。”
“看清楚了嗎?”
“不會錯,那個胖子還踹了我兩腳,眼睛就是被他踹斷的,我記得老清楚了。”
“有幾個人?”
“五個。”
李東來放下心來,看向旁邊的周道:“周哥,咱們保衛科好像有一輛吉普車吧?”
“儘管拿去開,油是滿的。”周道從牆上取下一個搖擺遞過來。
好家夥,這玩意足有十來斤重,能當武器用了。
李東來拎著搖把,大手一揮:“三大爺,走,砸場子去!”
身後,傳來周道的聲音:“東來兄弟,要幫忙不?”
“不用了,我有人手。”
來到這個世界後,李東來還沒有開過車。
麵對早已看不清原本顏色,前車窗破了一個大口子,儀表盤早已消失,連雨刮器都沒有的嘎斯吉普車有點發愁。
這玩意,連個點火器都沒有,應該是搖著的吧?
李東來前世在鄉下開過拖拉機,繞著吉普車轉了一圈,很快就在車前方找到一個小洞。
黑鐵棍搖把對準小洞猛插到底,感覺到鐵棍已經跟齒輪齧合在一起,撅起屁股一陣猛搖。
“轟”的一聲,吉普車屁股後冒著黑煙。
“上車。”
李東來推開副駕駛門,待臉閻埠貴上了車,雙腳輕鬆離合,同時猛加油門,吉普車如脫韁野馬般,飛奔出去。
嗯,和前世開汽車沒有太多差彆,就是離合是兩個,需要一直跟趾,腳有點酸麻。.
還有就是方向盤沒有助力,死沉死沉的。
剛啟動的時候,差點撞上保衛科的山牆,好在李東來身強力不虧,一把方向挽救了回來。
閻埠貴卻是嚇得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滴,手拉著門把手,一副隨時準備跳車的樣子。
“東來,伱還會開車?”
“當然,老司機了,開了十多年的車了。”
閻埠貴聞言才放下心,手鬆開門把手。
再一想,不對啊,李東來是從鄉下來的赤腳醫生,怎麼會開車呢?
他可是聽秦淮茹說過,秦家溝窮得很,也不可能有拖拉機。
思慮至此,閻埠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眼。
“東來,你以前在哪裡開的車呀?你們鄉下應該也沒有車吧。”
“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