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上下打量易中海,嶄新的中山裝,雪白的襯衫,噶亮的小皮鞋,滿意的點點頭:“像個領導的樣子。”
“唉,誰讓你看衣服了,我是說我的頭發!”劉海中嚷嚷道。
二大媽笑道:“頭發啊,你一個大老爺們,誰看你頭發。”
劉海中不滿的說道:“今兒可是我的重要場合,李東來把婚宴大總管的職務給了我,我自然得穿得得體一點。”
二大媽偷笑:“啥婚宴大總管啊,就是幫人家安排位置,招呼幫忙的人上菜。”
“你啊,啥都不懂!我去喊那幫小子乾活了!”劉海中擺擺手,邁出了屋子。
剛出門,他就遇到了李東來。
“一大爺,您放心,我保證辦得妥妥帖帖的。”
李東來見劉海中這身打扮,自然一點都不擔心,笑道:“那麻煩你了....二大爺!”
一聲二大爺,讓劉海中心裡樂開了花,屁顛屁顛的去忙活了。
雖然沒有競爭上一大爺的位置,但是還能當個二大爺,劉海中已經滿足了。
況且,人家李東來是真放權,不像易中海掌權的時候,劉海中隻能在會場搶先發言,過一下嘴癮。
李東來見兩位的管事大爺都格外賣力,也轉身回了屋。
你們忙活去吧,俺還要陪媳婦去公園裡轉悠一圈。
這時候,丁秋楠已經起了床,看到李東來又回來了,笑道:“今兒大院裡這麼忙,我自己去散步就可以。”
“害,我都安排好了,他們忙他們的。”李東來二話不說,就攙住丁秋楠往外走。
丁秋楠感受到濃鬱的情誼,心中樂開了花。
....
冬日暖陽驅散嚴寒,四合院裡熱鬨了起來。
“鐵柱,你趕緊帶人把各家各戶的桌子凳子都搬出來。”
“小石頭,你去催催買菜人,怎麼還沒回來,可不要誤了時間。”
“張大媽,你家就設為貴賓房,等會貴重客人來了,你可給我招待好了。”
四合院中院,劉海中站在花壇上挨個派活,他可過了一把當官的癮。
“什麼,桌子不夠?帶人去把聾老太太家的桌子也搬出來。”
“現在快八點了,傻柱應該快回來了,二蛋,你帶上兩個人準備去四合院門口放鞭炮。”
....
一時間,四合院的住戶們都忙活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濃鬱的快樂。
他們不是為了彆人忙活,而是為了自己。
到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全家就能大吃一頓。
八毛錢的價格一點都不貴,就算是一家人到食堂裡點幾個菜,花費的都不止這一點。
大媽們邊乾活,嘴裡頭還不閒著。
“我看啊,咱們這次選一大爺,算是選對了。”
“就是,還是人家李東來會辦事,要不然咱們得參加兩場婚宴,光禮金都要不少錢。”
“易中海當了那麼多年一大爺,也沒給咱們辦過好事!”
“就是,就是,易中海還總是偏袒賈家。”
“誒誒,你們彆說,今兒怎麼沒有看到易中海和秦淮茹了?就連棒梗也不見身影了。”
賈旭東躺在屋裡不能動彈,不出現在院子裡也就罷了。
今兒這麼熱鬨,易中海和秦淮茹卻不見人,讓住戶們都覺得奇怪。
....
此時的易中海正拉著架子車迎著寒風行走在前往監獄的路上。
他看著挺著大肚子艱難行走的秦淮茹,憤恨的想道,如果賈張氏能晚幾個月在出獄就好了。
那樣秦淮茹生下了孩子,他老易也有了後代。
可是,天不遂人願啊!
就在昨天,秦淮茹突然接到監獄方麵的通知,由於賈張氏表現優異,上麵決定提前釋放了她。
這讓秦淮茹有些摸不著頭腦,賈張氏會表現優異?開什麼玩笑!
不過,賈旭東卻興奮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這陣子,他生怕秦淮茹謀害了他,現在賈張氏出獄了,有賈張氏在旁邊盯著,秦淮茹也不敢作妖。
賈旭東立刻讓秦淮茹去接賈張氏,可是監獄距離四合院足有二十裡地,秦淮茹不願意出車錢。
秦淮茹隻能去喊傻柱,想讓傻柱把賈張氏接回來。
可是今天可是傻柱大婚的日子,還沒聽完秦淮茹的請求,就關上了門。
開玩笑,放著新娘子不去接,去監獄接一個老太婆,傻柱就算再傻,也不會乾那種蠢事。
沒有辦法,秦淮茹隻能去請易中海。
易中海雖然也不願意去,但是看到秦淮茹挺著個大肚子,生怕孩子出了問題,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易中海從隔壁大院借來一輛板車,為了不耽誤時間,兩人淩晨三點就出發了。
由於易中海沒有傻柱強壯,秦淮茹也沒辦法坐在板車上,隻能拉著棒梗跟在板車後麵走。
早晨八點,易中海終於看到了監獄那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將近二十裡地啊,差點累死他。
易中海心中已經開始後悔了起來。
賈張氏還沒有出來,此時的秦淮茹找到裡麵的管教,打聽賈張氏被釋放的原因。
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管教也就沒有瞞著秦淮茹。
自從賈張氏進了看守所,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每天不乾活,不吃飯,就是躺在床板上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幾個犯人欺負賈張氏,後來犯人們都怕賈張氏嗝屁了,也就沒人惹她了。
監獄方麵見賈張氏一天瘦一天,也知道這個下去不是個事情,就向上級打了報告。
上麵考慮到賈張氏年紀大了,並且認罪態度誠懇,才決定提前釋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