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
丁秋楠花費了兩個小時,總算是學會了倒車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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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早,李東來吃完早飯,連衛東和衛國都沒來得及送到育紅班,就抄起帆布袋子來到了軋鋼廠實驗室。
他來得早,沒想到巴菲特二世早就來到了會議室。
跟昨天相比,他今天更多了幾分自信,伸出手同李東來緊緊的握了一下:“李主任,請讓我們繼續開始談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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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閻解成洗漱完,吃完飯已經是早晨七點半。
“爹,娘,我上班去了。”
見閻解成要出門,閻埠貴連忙放下筷子,跑上前攔住了他。
“解成,爹得叮囑你幾句。”
“爹,我要上班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閻解成擺擺手,不耐煩的離開了屋子。
看著閻解成的背影,閻埠貴伸了伸手:“哎呀,老婆子,你看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昨天晚上,他大半宿沒有睡覺,不停的盤點發生的事情,越想閻埠貴越覺得閻解成跟賈家肯定有事兒。
本來想著提點閻解成兩句,沒想到閻解成壓根就不聽他的。
閻埠貴無奈的看向三大媽:“老婆子,你說說,閻解放現在變成了這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三大媽長歎一口氣道:“早知道有今天,當初還不如聽一大爺的,讓閻解成在笆籬子裡蹲兩年。”
話音落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陷入了沉默中。
兩人心中都明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閻解成受苦。
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真是囉嗦,有你說話的功夫,還不如多撿一些廢品,多攢點錢,儘快幫我娶到媳婦兒。”
閻解成嘟嘟囔囔的出了四合院,沒走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大樹,冷聲說道:“出來吧,我看到你們了。”
“吆喝,解成哥,您現在還挺機警的,不愧是乾大事兒的。”
棒梗帶著黃豔玲從大樹的後麵走了出來。
閻解成似乎早就知道了兩人會找上他,並沒有覺得意外。
他從兜裡摸出一包大前門,抽出兩根,一根甩給棒梗,一根插在自個嘴裡。
正要攏著手用火柴點上,黃豔玲突然說道:“你這人不講究啊,不知道發煙不隔人的道理?還是我這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你看不到?”
閻解成愣了愣:“黃豔玲,你一個女同誌也抽煙?”
“多奇怪啊,現在我們女同誌跟男同誌一樣了,少囉嗦,趕緊拿一根。”黃豔玲不耐煩的催促。
閻解成看看棒梗,見棒梗低著頭不吭聲,頓時明白了,看來棒梗這小子知道這事兒。
閻解成並不是對女同誌抽煙有什麼意見,而是在這個年代,隻有在街頭上鬼混的女孩子才會抽煙。
看來這個黃豔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這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要是黃豔玲真是那種規規矩矩的良家婦女,肯定不會跟著他一塊乾那種事兒。
閻解成又掏出煙,給黃豔玲甩了一根。
黃豔玲接過來之後,嫻熟的用火柴點上,吐出一個煙圈。
閻解成看得嘖嘖稱奇,拍著手說道:“弟妹,了不得啊!”
“那是當然,這點小玩意對我黃豔玲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黃豔玲翹著蘭花指抽著煙說。
旁邊的棒梗臉黑了。
他覺得有些丟臉,連忙拉住閻解成的胳膊說道:“解成兄弟,你昨天晚上說的那事兒,我們能乾嗎?”
“能乾!當然能乾!隻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閻解成把二人拉到一個僻靜的小胡同裡,笑著說道:“其實事情沒有你們想得那麼玄乎,我在棉紡廠廠裡有同伴,我們兩個把廢布從棉紡廠裡偷出來,你們兩個帶到鴿市上,把布匹賣掉,就可以了。”
棒梗聞言眼睛頓時亮了,他最大的擔心,就是在偷偷進入紡織廠的時候,被紡織廠的工人發現。
現在他竟然隻要在圍牆外麵接貨,那麼危險係數就大大降低了。
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撿錢啊。
閻解成心中大喜,就要一口答應下來。
黃豔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後,抽著煙,冷著臉看向閻解成:“閻解成,事情我們保證給你辦好,但是咱們是不是得把分成說清楚。”
棒梗這會也反應了過來,心中讚歎黃豔玲的老道,仰著脖子說道:“對對對,咱們應該把分成講清楚,要不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算是怎麼回事啊!”
這正是閻解成頭疼的地方,彆看他現在嘴上很硬,但是實際情況卻不容樂觀。
他隻是人家牛大麻子的一個小嘍囉,本身隻能拿到兩成的分成,能分給棒梗和黃豔玲多少。
閻解成本來想著,等把兩人拉上的賊船,然後再說這些事情。
誰知道黃豔玲實在是太狡猾了。
閻解成猶豫片刻,緩聲說道:“半成,我隻能分給你們半成的錢。”
此話一出,黃豔玲的臉色頓時變了。
瞪大眼盯著閻解成說道:“閻解成,半成?你打發叫花子呢!”
棒梗也覺得這個分成是對他的侮辱,見到黃豔玲生氣,他衝上去,一把揪住了閻解成的衣領子:“閻解成,你小子是不是在故意侮辱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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