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的潘思明和範時機第一時間去了鄧宇和大熊的房間,其他人晚兩步跟上,看到房間裡的情況俱是眼皮一跳。
被踢壞的門暫且不提,從房間中心起到右邊的床和牆像是被一把巨大的刀砍過,深深的凹槽幾乎將整個房間切成兩半。
鄧宇不見了,但大熊坐在坍塌的床邊。
“昨晚你看到什麼了?鄧宇去哪兒了?”潘思明立刻上前問道。
大熊搖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聽到聲音的時候鄧宇說關上燈安全,我們就把房間裡的燈關了,但門被打爛後我被一股怪風掃到,撞到床頭櫃上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鄧宇已經不見了。”
他包紮過的頭側暈出了血色,腳邊有剪碎的衣服和帶血的頭巾,挨著的床頭櫃一角上有凝固的血痕。
尤歡歡拿了半瓶自愈劑給大熊。
“你運氣倒是好啊,這樣都沒死。”陰鬱男人陰陽怪氣地道。
大熊喝了自愈劑後道:“還不知道鄧宇怎麼樣了……”
“去展廳看看。”潘思明轉身道。
一行人又回到展廳,檢查過每一個柱子後都沒找到鄧宇的蹤跡,沒看到人,也沒有屍體。
“地麵沒有血跡,沒有拖拽的痕跡。”潘思明皺著眉頭道:“難道鄧宇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昨天夜裡出現的應該是副本boss吧,會不會是它把鄧宇吃了?”尤歡歡小聲地道。
“你昨天看到過那個東西,具體是怎麼樣的?”潘思明問謝曼。
謝曼卻搖搖頭,“說實話我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它當時的位置在展廳中心的雕像前麵,我隻看到一個和雕像等高的影子貼在雕像背後,害怕被發現也沒敢細看。”
“和雕像等高?”範時機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雕像,“豈不是有五六米高?”
放置在展廳中央的是一個男性雕像,身外雕出了披布,他左手拿著一本書,右手則在披布下。
大熊吞了口口水,“會是它殺了鄧宇嗎?”
“是不是它殺了鄧宇先放一放,”皮衣女此時道:“昨夜的敲門聲有規律。”
“第一次敲一下,第二次敲兩下,三次是三下,這代表什麼意思?”
“另外它又隻攻擊了第一個房間,為什麼?”
“會是進入美術館的順序嗎?”謝曼思索片刻後道:“第一個來的是誰?”
“是我。”陰鬱男人道。
“那就不是了。”潘思明念出玩家的名字,“先是鄧宇、大熊。”
“第二個是我。”範時機道。
“我是第三。”皮衣女道。
“這四個人間有什麼關聯?”潘思明反複看著他們。
“萬一他們之間沒有關聯呢?”倪甜捂了捂受傷的嘴角道:“可能隻是副本在隨機殺人。”
“不可能是隨機殺人。”皮衣女道:“如果是隨機殺人,它不應該放過大熊。”
大熊舔了下嘴唇道:“我可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是畫,我昨天看到鄧宇拆下畫檢查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一點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