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錢旭文想說什麼，但張口就立刻打住，拿出手機發現信號被截停，他隻好打字給徐獲看。
“對麵不是剛才離開的那兩批人。”
“先進去看看。”徐獲不動聲色地道。
隔著湖，兩邊的玩家從不同的門進入度假大樓，雖然沒有交談，但相互間能看到，不過通過電梯上到八樓後，對麵那幾十號人就失去了蹤跡。
“大家可以先了解雙蛇的成立曆史，”黑袍人道：“我們在大集會之前都有一場禱告，時間不長，十分鐘左右，雙蛇為大家提供便利，大家也要尊重雙蛇的規矩。”
“你們打算吸收成員嗎？”有玩家提問，“不加入雙蛇就不能參加交易集會？”
“當然可以。”黑袍人道：“大集會主要是為了給廣大玩家同胞提供一個平台，再說，我們雙蛇挑選成員的標準非常嚴格，不是隨便什麼玩家都能進來的，必須要和雙蛇所有人保持同樣的信仰才可能被雙蛇接納。”
“喲，這麼厲害呢，”另有玩家戲謔道：“那成為雙蛇成員有什麼好處？”
“信仰雙蛇怎麼能完全以好處來論？”黑袍人故作姿態地道：“共同的信仰才是雙蛇最大的財富。”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曆史悠久的老宗教呢，”有人壓低聲音說：“雙蛇也就是進化開始後才出現的吧。”
“那又怎麼樣？彆人短短幾個月能發展到這種規模就是本事，而且那麼多藥劑，手底下要麼有能人，要麼有雄厚的背景，加入進去又不吃虧。”另有人道：“又不是讓你真的給雙蛇賣命，撈點好處情況不對就跑唄，有車票你還怕死在這裡呀？”
這話代表了在場大部分玩家的心態，來都來了，先看看雙蛇葫蘆裡賣什麼藥也來得及。
雙蛇的準備功夫做的很足，八樓正前方是一個寬敞的長廊，廊道一邊是寬大的落地窗，一邊是十來個無門的小房間，每個房間內放有石膏雕像，從象征組織的交纏的雙蛇，到四名沒有雕刻麵容的創始人，再到代表組織信念的幾種精神象征以及完善的文字記述，無一不彰顯雙蛇組織的底蘊。
玩家眾多，黑袍人不可能一一跟著介紹，於是讓眾人隨意觀覽，又發給他們一條腕帶，言明可以在集會結束後憑腕帶再換一支藥劑。
徐獲往前走了幾個房間，看著裡麵的雕像道：“覺不覺得眼熟？”
嚴嘉魚就在旁邊，“這個執法護衛好像怒目金剛，就是沒有臉，威嚴慈悲、超脫自然，他們東拚西湊彆人的東西來忽悠人，肯定憋著壞。”
徐獲掃了眼這個房間內另外幾名玩家，手指一動，消聲手辦握在了手裡，“今天晚上到這裡的玩家有一部分是雙蛇組織的人，剛才從湖對麵過來的那些人部分被換過了，看似所有人都在一起，實際已經兩次分流，不出意外的話，等會兒還有第三次。”
第一次是驗請帖，雖然暫時看不出請帖動了什麼手腳，但明顯是有人在遠程給玩家分批，黑袍人起個口舌作用，人是分成了四撥，不過不排除是根據玩家的類型來劃分的。
乘車過來後他們再看到的另一些玩家就不再是剛才從廠房出發的那些，這是第一次分流。
第二次就是進入這棟大樓後，表麵上看是其他玩家會合過來了，有來有去，但剛才那會兒功夫，和徐獲他們同車來的玩家又被稀釋替換過了。
不管是請帖還是麵具，都是方便雙蛇組織辨認他們進行分流的標識。
剛才發的腕帶又是新的標識，等會兒還有一次更細的分流。
“他們在分什麼？”嚴嘉魚有些疑惑，“而且雙蛇組織的人也太多了吧。”
來這裡的玩家不以真麵目示人，且人又那麼多，要想確認每一個玩家的身份很困難，所以一次次打散玩家，可能是將不符合標準的人篩選出去，就像之前特防部來的玩家，參加了個無聊的集會又回去了。
“應該是在選擇真正的目標，隻是不清楚他們挑選標準。”徐獲道。
“不管什麼標準，多半是在發給我們的這些東西上動手腳。”嚴嘉魚走近兩步，“我有增高鞋。”
四目相對，雙方頓時心領神會，徐獲收了手辦，嚴嘉魚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回蕩在房間內，“咻地一聲讓人眼前一亮！”
話音一落，房間內的燈突然爆出強光，激射兩秒後又恢複正常。
“怎麼回事！”呈保護姿態拱衛在徐獲背後的管升戒備地看著其他幾名玩家。
“可能是電流出了問題吧，這麼緊張乾什麼？”一直在房間門口磨磨蹭蹭的一個玩家沒好氣地道：“大驚小怪！”
管升和錢旭文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約而同的退到徐獲身邊，前者道：“還是先出去吧。”
徐獲點頭，三人先離開了房間，另一邊梁哥的兩名同伴也叫上嚴嘉魚去找黑袍人，這些展覽實在沒什麼看頭。
玩家們陸陸續續在黑袍人那邊會合，還是二十多號人，又走電梯去往三樓。
三樓就是集會場地，電梯門一開首先看到的便是擁擠的人群，所有人都穿著黑袍，回頭來一望，隻有六張臉。
“好家夥，起碼有上百人了。”管升道。
從電梯下來的玩家迅速彙入其中，一眨眼誰也認不出誰了。
三名帶路的黑袍人走到前方，擊掌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今天來的玩家太多了，一個禱告廳不夠用，我們發給大家的腕帶有抽簽功能，大家根據腕帶上出現的數字去對應的禱告廳，今天會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元老級成員帶領大家一起禱告。”
“禱告結束之後大家就可以自由交易。”
管升和錢旭文的腕帶浮現出一個“三”字，而徐獲那邊卻是“二”。
“要分開走嗎？”錢旭文問徐獲。
徐獲搖搖頭，率先往二門走，管升和錢旭文交換了一下眼神也跟上去。
這樣操作的不在少數，前麵三個黑袍人笑眯眯地看在眼裡，但並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