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拍了女伴屁股一下,“彆怕,有我在。”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了一下,徐獲和陳醜被堵在電梯裡既不能離開也不能出去,隻能看他們表演。
等兩人開心夠了,男人才一把將陳醜的輪椅拉出電梯,俯身用手背拍著他的臉,“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沒事不要出來瞎逛,也不看看自己醜樣,整個鮮花城的顏值都被你拉低了,要是我,早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頂著一身傷也要往外跑,你還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啊。”
陳醜的臉被拍得啪啪作響,他偏著頭,直到男人打夠了才賠著笑道:“我是來找樂哥的。”
男人故意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有好東西上供?”
陳醜不敢不回答,於是含糊一句,“介紹個朋友給樂哥認識。”
男人這才看向徐獲,兩秒後哈哈大笑,“醜人的朋友也醜!”
徐獲摸了摸自己的假臉,“我雖然算不上英俊,但應該不醜吧。”
他微笑著注視著男人,“看來鮮花城對所有來這裡的人外貌要求都很高。”
男人臉上的笑消失了,他盯著徐獲,趁著酒意就要上前,但不知怎麼的忽然踉蹌了一下,正好被徐獲扶住。
單手撐住他的手臂,等人站好後,徐獲才輕拍他的肩膀,“要不要來點醒酒茶?”
他雖然笑著,但男人還是忍不住後退了兩句,隨後意識到露了怯便匆忙帶著女伴走了。
“這裡的人都這樣。”陳醜撇撇嘴,來到樂哥房間外,還沒敲門便堆起滿臉笑。
開門的是個穿鼻環的年輕小夥,他衝裡麵說了聲“醜男來了”,裡麵便爆發出一陣笑聲,其中夾雜著一道聲音,“剛聽你們說人就來了,我也想看看世界上最醜的人是什麼樣子?快讓他進來!”
陳醜笑容不變,從容地走了進去,並對開門的年輕人說明了一下徐獲是跟著他來的。
房間裡的環境比樓下好不到哪兒去了,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甜膩的氣味,一個年輕女孩正在房間一邊戳破漂浮的氣球——甜味就是從氣球裡漏出來的。
發現徐獲在看,那女孩兒白他一眼,“沒見過吧土包子,這是最新的噴劑,讓人快樂又沒有副作用。”
簡單來說就是興奮劑。
房間裡顯然不止這一種興奮劑,有人用的是一種塗抹藥劑,有人拿的是飲用藥劑,還有可以淋在食物上的粉末——種類繁多,攝入方式簡單。
遊戲中的興奮劑有類似某些藥品的作用,不過更安全,大部分也沒有太大依賴性,所以廣受玩家和普通人歡迎,徐獲之前殺死的玩家就有專門倒賣這個的,行李艙一半都是這東西。
“哇,他真的好醜。”偎依在中間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身邊的女人掩唇發笑。
“樂哥,這是嫂子吧。”陳醜上道地送上一份見麵,又把徐獲介紹給男人認識。
雙方打了招呼,徐獲便拿出了從彆的玩家行李艙拿到的藥劑,並提醒道:“有些勁頭有點大,我平時不用。”
這反而讓其他人來了興趣,玩家身體結實,怎麼造都行,一般的藥劑不會出問題,他這麼說的意思便是藥劑不是市場上那些符合標準的興奮劑,而是尋常渠道買不到的好東西。
“我來試試。”立馬有人湊上來,做了簡單的檢查後便迫不及待地悶了一瓶,幾秒後,他開始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說:“還以為是什麼好貨色,就這?”
話說的挺硬,人卻笑得錘桌,片刻後有癱倒在軟椅上,露出一種如夢似幻的微笑,沉浸其中連旁人和他說話都懶得搭理。
看起來藥勁兒有點大,不過他卻能準確回應其他人,這讓樂哥等人放了心,又有兩人拿起來試。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徐獲看了眼正在往嘴裡塞食物的陳醜,道:“我去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他在二樓的看台上點了根煙,一邊聽著房間內外的聲音,一邊看著下方舞池裡的人。
房間裡沒什麼收獲,倒是外麵街上有人議論到了韓翼,原來是韓翼也來了這裡,不過他來之後,那家酒吧的人就被請出來了。
徐獲在窗口看了眼,話題中的酒吧外坐了四名玩家,而酒吧內沒有使用特殊牆體可以被感知的部分也有六名玩家,至於韓翼等人,人影都沒看到。
不過這些都是在明處的玩家。
周圍還有不少玩家明顯也是他們的人。
數量有點多。
徐獲皺了皺眉,正要出去,街道上卻突然傳來轟聲巨響:一名壯漢扛著足有兩人粗、七八米長的巨型石柱捅進了酒吧正門,而那根柱子似乎還能無形延長,被卡在門上後又一路捅穿了後麵兩堵牆。
“啊啊啊!”伴隨著壯漢的一聲嘶吼,他雙臂鼓脹,跳動的肌肉牢牢把住石柱,然後全力朝旁邊推動——整個石柱在他的巨力下橫斜起來,然後將整間酒吧攔腰擰斷!
酒吧塌了,三名玩家剛掩護著韓翼出來,隨即遭到八名玩家的圍攻,同時原本在酒吧門口的那些玩家也都遭到了襲擊。
一時間街上似乎到處都是殺手,襲擊的玩家明顯是有組織的隊伍,針對韓家的部分玩家都有一套配合的攻擊方式,這讓雖然實力略遜的他們也很好地牽製住了韓翼這邊的主要戰鬥力。
“韓家是鮮花城的害群之馬!韓翼的罪行更是罄竹難書!兄弟姐妹們,殺了韓翼,為無辜死去的同胞報仇!”最先動手的那個大漢高喊。
韓翼沒有走,而是在玩家的保護下,氣定神閒地看著這幫人鼓動周圍的玩家,他身邊的三名玩家則像是殺人機器,幾乎每隔半分鐘就能成功殺死一名玩家,襲擊者這邊再多的人進攻也無法打破他們的防禦。
“殺光他們。”韓翼淡然地吩咐保護自己的人,仿佛把其他人當成了豬狗。
接連有不少玩家都死在了他麵前,其中甚至有幾個本來有機會逃走的,但是為了給後麵的同伴爭取機會,用自己的命去填了,隻是血流滿地,那三名玩家的防禦圈卻再一次合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