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壓迫力量讓老人墜向地麵,發起攻擊的黑風衣女人抬手在空中畫圓,兩道光弧形成的空間通道便分彆出現在了她麵前和老人身側,她人沒有穿過空間通道,隻是伸了一隻手進去,這也大大降低了所需的時間,手指穿到圓對麵的同時,她指尖上彈出的一點光斑打透了老人的咽喉!
不管是在當事者還是旁觀的人眼中,光斑的確是穿過了老人的咽喉,甚至還有鮮血濺出,可接下來的發展卻與眾人的預料相悖,脖子流血的老人回頭看向不遠處的黑風衣女人……確切地說是看向她身後。
令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黑風衣女人身後竟然又出現了一個老人,同樣望著另一方的自己,隻是那剛才展露過實力的五指毫無間隙地刺向了咫尺之距的女人!
黑風衣女人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道具補救將她強行拉離老人身旁,瞬移出數百米遠,驚魂未定之時,她脖子上的皮膚卻開始萎縮了!
抬手摸了一把,她臉色一沉,卻沒有像力力那樣補充自愈劑的機會,因為老人沒打算放過她,襲擊她的老人消失、另一個受傷的卻到了她眼前,一抬手便卸掉了她身上佩戴的所有道具,又用手指比了手槍的形狀隔空一比,幾枚看不見的子彈陸續打中了她心臟、咽喉和眉心。
儘管第一時間用道具補救,黑風衣女人的喉嚨還是打穿了,不過和之前萎縮的頸部皮膚一樣,都在極短的時間內開始自愈,與此同時,她左手一托,右手由上向下重拍一聲,先前阻截過老人的壓迫力量再次將他蓋向地麵!
這並不能完全壓製住老人,僅是給雙方造成了高低差,老人微微抬頭朝上看了眼,下一秒卻突然轉身,五指狠狠在空氣中一抓!
從背後偷襲的力力被憑空抓了出來,他脖子被卡住,皮膚萎縮的速度要比之前還快,然而他卻握住老人的手臂微微一笑,接著便脫身而出。
老人垂眸一看,被他抓過的地方出現了黑色的斑紋,這是病菌感染的征兆,而且因為他體質特殊,病菌增長遠超在一般環境中的生長速度,轉眼就讓他整條手臂變成了黑色。
力力已經退到了遠處,“研究了一輩子毒物,死在這上麵算便宜你了!”
“年輕人,老人家的話你要聽進去。”老人表情如木,豎起左手在發黑的右臂上抓出五道血痕,皮肉破開時,他的右臂也像之前力力和黑風衣女人一樣開始萎縮,轉眼便像枯枝一樣難看,而令人吃驚的是,隨著手臂的萎縮,病菌蔓延的速度也變慢了。
接著他故技重施,第二道身影又出現在了力力身後。
已經見過一次攻擊手段的力力早有防備,光束風輪第一時間便將其攔腰斬斷,隨後他手裡的遊戲機變成了一個玩具皮影戲台。
數十上百道細線從高空垂下,有自主意識般地尋找著下方的目標,首當其衝當然是老人,接著是近處的黑風衣女人,隨後才是周圍觀戰的玩家。
剛才三人的一番交手其實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以至於部分被打鬥波及的玩家剛剛從廢墟中出來便對上了天空垂下的細線,少數幾人沒有防備地細線擊中,瞬間就被掛在了空中,他們像是皮影戲中的皮影人一樣僵住了手腳,隻能隨著細線擺動身體並被拉向高空。
天空的高處沒有彆的東西,細線像是從空氣裡長出來的一樣,然而當第一名玩家被拉到儘頭時,卻跟著線一塊兒消失了!
在攻擊範圍內的玩家們驚疑不定,因為他們沒有看到上方有空間入口一類的東西,但人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未知與不了解強化了這種道具帶來的恐懼感,所有人都在儘力擺脫細線,以免被控製。
“會不會是逃進遊戲了!”有人猜測道。
可另外幾個被吊起來的玩家沒等線完全收上去便不見了,那應該才是用了車票的表現。
“難道是容器道具?”又有人提出。
容器道具對玩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持有容器道具的畢竟是少數人,可一旦落入容器道具,基本在裡麵待到死,運氣好死的快點,運氣不好可能要度過非常長一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時間,即便僥幸逃出來,也有可能因為錯過車票副本而被傳送到高危副本裡去——高級玩家傳送去的高危副本都是向上兼容的。
好在這些細線也不是沒法規避,它雖然有一定穿透力,但趕不上市中心那件超級道具。
超級道具,白發老人公開說明那是超級道具,這足以讓很多人心動,其實在剛才三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奔著市中心去了,隻不過傳回的是幾聲若有若無的射擊聲。
現在熱鬨已經沒得看了,打紅了眼的三人接下來必定是你死我活,為了不被波及,離開是最明智的,即使走不出a7安全區,去試探一下超級道具也好,說不好這邊打得起勁那邊會有機可乘。
玩家們陸續撤走了,與徐獲一塊兒從甜品店中出來的幾名玩家也打算去市中心看看,眼鏡女玩家本想叫徐獲一聲,回頭卻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黑風衣女人,略微一頓,便追前麵的玩家去了。
徐獲沒走,也不打算走,他調整了方位,來到黑風衣女人一側,隔著一定距離觀察她。
看起來她的確就是在之前視頻中露過半麵的人,不應該出現的痕跡出現了,說明對方是有意為之,或許是一個不知道針對誰的陷阱,但恰好他就踩了進去。
黑風衣女人也注意到了他,她身上的傷口已經修複得差不多了,發現後方窺視的人眼神一動,立刻動用了屏障道具!
徐獲正在移動,利用“正方體空間”的力量,他直接在屏障上開了門,毫無阻滯地移動到了她身後,雙方還有一定的距離,“不可侵犯領地”便迎來重重一擊,他人跟著向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