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仙盟名下,不禁其自由,也無需年年納奉。
名下弟子自行所得機緣異寶,皆歸於自己的名下。
仙盟有教無類,所藏仙學典籍,更是無私教於名下子弟,靈丹寶器等物資,也是大方廣發。
散修凝結成一團新的勢力,又不為宗門所拘,又可得仙盟大力栽培,拜入名下者自是數不勝數,絡繹不絕。
萬道仙盟雖說論真正實力,不及三宗之一的任何一力。
可名下子弟,卻是三宗合數的十倍不止。
更莫說其盟主又是個廣結善施的偉大仁慈性子,不拘名下弟子納奉自由,全憑自覺。
因此也有諸多散修自覺供奉,並真心投靠於仙盟之下。
久而久之,萬道仙盟日益壯大,卻未得正名,其盟主雖為渡劫境仙人,卻未同於那三位千年仙人一般,渡劫飛升那日,便被帝尊賜下金仙之名,受仙道眷顧。
但不管怎樣,在人間地位,也絕然不低。
甚至有人曾預言,這萬道仙盟,將會成為震懾千古,流芳百世的第四大宗門。
而十方城,亦與萬道仙盟有著千絲萬縷的生意上來往。
方歌漁看著清冷夜色,月光照雪。
冷寒的溫度仿佛讓她眼底裡最後一抹笑意都緩緩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讓人脊骨發寒的森然凶意。
她淡淡道:“倒也難怪,今夜藍幼蝶出現得這般巧合了。”
“小姐……”柴燁低語一聲,看著月色下的少女,目光多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終究還是那位大人認可的孩子。
尚未成文,卻是早已有了食牛之氣。
隻是這般歲月裡,不曾叫人察覺罷了。
“人可還活著?”方歌漁手指輕敲木欄。
纖長的指間,落滿了月光,更襯她指尖肌膚,如細瓷般精致白皙。
柴燁隨忙道:“還活著。”
地麵間的影子單薄消瘦,方歌漁手指習慣般的細細摩挲著木欄杆上的暗紋浮雕。
她言語淡然,卻如秋風鐵馬,涼染肅殺:“那便讓他好好活著。”
柴燁一怔,不明白她為何不斬草除根。
方歌漁偏頭朝他輕輕一笑,不似往日輕狂桀驁,竟笑如枝頭薄雪,風神俱籟。
可越是如此,柴燁竟是越不寒而栗。
隻見方歌漁指尖旁,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盞玉瓶,顏色碧綠通透,其中隻盛放一顆大紅朱丹。
看到那玉瓶所放之物,柴燁沒由來的頭皮一麻:“小姐,這是……”
方歌漁道:“有時候嚴刑拷打固然慣用,可所究之物不過真相爾,今日本小姐遭逢算計,這般不將我十方城放入眼中,死一人兩人……”她笑得清絕如妖:“可不夠。”
柴燁心中頓時明了,麵色複雜的取過欄杆上靜放的玉瓶。
“我竟不知,小姐居然身藏此等剖魂惡丹,據城中記載,煉製出此枚丹藥者,是為百年前蒼梧宮古岐十殿主音無大人煉製而成。
此丹能夠強行將修行者的魂魄剖分一半離體,而不傷及性命,通過著剖解的半數魂魄,便可操控其本體的一切行為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