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聘禮_長夜行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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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聘禮(1 / 2)

太玄宗建於南國,占仙山避紅塵,門下弟子雖說算不得苦寒出身,但人自皆絕塵避世,葉簾清修百年,再加上性格端莊婉約,故而對人對物都是格外的博約禮,守節不淫。

她與迦臣身為同歸之人,總是關係親密,平日也是目不妄視,口不妄言,身不妄亂。

如何又能夠看得下去寧非煙這般蕩檢逾閒的妖女作態。

葉簾蹙眉看向百裡安,溫聲裡帶著幾分嚴肅之意:“司塵公子與這位寧河主究竟是何關係,公子若是與溫師妹交好,對待其她女子是否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

百裡安聽這話便知她定時誤會了什麼,他與溫含薇之間交好是交好,不過是純粹的友情關係,況且什麼叫讓他多加注意一下。

分明是寧非煙這家夥自己貼上來的。

隻是她問他與寧非煙之間的關係這叫百裡安一時之間還真不好答上來。

一句話的功夫,寧非煙非但沒能被百裡安推走,反而憑借她那一身練到家的纏人功夫,整個人如靈活的水蛇般勾纏了上去,姿勢曖昧地坐在他的腿間,目光盈盈然盛滿了妖氣看著葉簾,從容道來:

“仙陵城初緣相見,妾身便對相公一見鐘情,此生難忘,隻盼與唯願能與相公喜結連理,執子之手,同枕共眠,今生獨此一雙。妾身知曉不問意願就將相公強行帶至魔界很自私,但妾身實在是不想日後連多看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無奈之下才極端行事。索性君不負卿意,這一個月來日夜相伴不離,同寢一榻,妾身已將他在這世上最為親密之人,雖然我二人尚未行天地之禮,但在妾身心中,他早已是我的相公。”

她說著,話語低喃而情深,柔軟的嗓音好似裹了一層糖漿似的隻是糖漿下頭包裹著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戲演得是真好,情真意切,言辭誠懇,眸光含情,莫說旁人聽了像這麼回事,就連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溫含薇與葉簾是不知這一個月來,她將百裡安變成小貓寵物,恣意利用,莫說同枕而眠了,他還是一隻小貓滿身重傷的時候,她連床都不讓他上,若非紅妝多管閒事給他造了一個小床,那小半個月裡怕是日日都要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覺了。

如果說這就是女兒家的一見鐘情,深情難忘,那未免也太過於廉價了些。

寧非煙並不在意百裡安看穿她的虛偽假意,她覺得隻要戲做得足,叫那兩位太玄宗的女弟子心生芥蒂便是件極開心的事了。

果不其然,葉簾麵容間最後一點溫柔的婉約之色也褪得乾乾淨淨,目光冰冷地看著百裡安,眼神疏冷。

溫含薇一雙秀美也是蹙得極深,目光帶著審量之意看著二人,似是在思考寧非煙話中真偽。

兩位太玄經主的威壓可不是蓋的,無形的氣場刺得寧非煙皮兒發緊,索性她臉皮夠厚,心思夠深,全然不受影響,安之若素地繼續脈脈含情看向百裡安。

自入魔界以來,二人之間雖說談不上兩看相厭,但也不過是陌路之人相互利用的關係,她這一番不打草稿的情深直言能叫他信了去那才是見鬼。

寧非煙倒是十分期待他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想與她擺脫關係的無措模樣。

誰曾想,這小子聽了半天沒了反應,初時還會伸手推開她,此時卻是在她滿口胡鄒中平靜了下來,任由她曖昧在懷。

他不接話,饒是寧非煙有著通天地本事也難以繼續撩撥。

篝火濛濛,山洞地麵間枯敗的野草被火光染成了一派暖色,百裡安眸色幽深的盯著她,沒有失措,沒有成怒,有的僅是空闊萬裡無雲的平靜。

“真的?”

他的聲音一下子似雨幕篝火般輕忽靜遠,輕飄飄地落入寧非煙的耳畔裡。

寧非煙麵色微怔,心起幾分異樣微妙的感觸來,有些古怪,有些彆扭,又有些茫然:“嗯?”

百裡安眉梢輕抬,唇如仰月,眼底間儘是無可言傳的深遠寧靜:“你方才說的一見鐘情,可是當真?”

不知怎的,素來八麵玲瓏的寧非煙一時陷入尷尬的啞然。

當真是見了鬼了,這小子怎麼回事?

平日裡她有意虛假的情意欺騙他時,他總能一眼看清真假虛實,今日這明顯裹著一層華而不實的假糖虛言,她隻是打算用來糊弄挑撥那兩個女人的,怎的他反倒深信不疑了去?

寧非煙有些不自在地將衣衫拉好,掩住主動送食的肩脖,一時之間那些虛與委蛇,長袖善舞的手段感覺都不大好使了,她避開百裡安看過來的視線,低頭看著鞋尖上的繡花:“自是當真。”

兩人之間氣氛正好,可寧非煙不知為何就收了攻勢,並未再繼續得寸進尺。

葉簾瞧見靜坐一旁的溫師妹蹙著眉收回了目光,低頭看著剝在地上的西瓜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溫師妹露出這般罕見複雜糾結的神色來,心中難免有些心疼。

然而還未當她將責備的眼神投向百裡安,又聽他聲音沉穩,處變不驚道:“可昨日你還同我說,叫我千萬不要上喜歡你,那般決然不容置疑的模樣,就差沒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答應,不負寧河主所托,在下自認為守心如磐石,於你未起半分驚瀾,如今你卻擅自主場的喜歡我,姑娘,你著實叫人很是為難啊。”

正用劍鞘戳著地上紅薯皮的溫含薇一下子抬起頭來,目光眨啊眨地看著百裡安。

百裡安側過臉,也看向她,回了一個眨啊眨的眼神。

溫含薇一下沒忍住,被逗得笑出了聲來。

見此,寧非煙如何不知自己被他給反將了一軍,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加重了幾分,好在她性子極為能忍,伸手捏了捏百裡安的臉頰,八方風雨不顯的笑了笑:“遲早有一天你會落在妾身手上的。”

百裡安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沒搭茬,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衣領,見她衣衫乾得差不多了,取出琉璃傘,準備就此帶她離開天乾山。

畢竟如今他與寧非煙皆為魔河之主,君歸宴都尚未結束,離殿太久難免引人懷疑。

山中的夜晚,火把如長龍般點燃山道,南星啟明,黑夜將儘,百裡安撐傘禦劍,尋了一個荒涼隱蔽的方位折返魔界都城。

寧非煙與他同乘一劍,厚著臉皮躲在他的傘下,以避風雨。

清涼的發絲被風吹拂,冰冰涼涼的拂落在百裡安的臉頰上,他忽然出聲問道:“你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

寧非煙回眸一笑:“怎麼?你關心我?”

百裡安看著她靜而不語。

他知曉她身上傷勢不輕,舍魔利與那蛟毒即便是現在也無時無刻地不斷侵蝕摧殘著她的身體,以她那涼薄的性子,平日裡都不會多管閒事,更莫說此刻她身體正忍受著非人的痛苦折磨。

若非是遇上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也不會悶得發慌到此來尋他的不痛快。

寧非煙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是那個女人知曉你打敗了蜀辭,希望能夠見一見你。”

百裡安不解道:“我打敗了蜀辭與她見我有何關係?”

寧非煙道:“望夷設局的那一夜,她見過你,許是那時候見你與我在一起,便誤以為你我關係親密,隻當你是我往日那些入幕之賓,裙下之臣,便想借助這層關係,讓你救下她的那個寶貝女兒。”

百裡安目光古怪:“怎麼你以前有很多入幕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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