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部落首領來不及多想,隻能奮力向旁邊一跳,避開湯圓龐大的爪子。
然而,當他落地打算翻滾的時候,一支青銅戰矛從天而降,刺入了他的後背。
“噗!”
猿部落首領悶哼一聲,鮮血瞬間噴湧了出來。
他想要掙紮,卻被青銅戰矛釘死在地上,根本掙不脫。
薑玄麵色冷酷,手握青銅戰矛用力一擰,然後猛然拔了出來。
猿部落首領終於翻過身來,但內臟已經破碎了,他吃力的抬起手,指著薑玄,想說些什麼,卻已經說不出口。
最終,猿部落首領的手無力的垂下,他看著不斷倒下的猿部落戰士和猿猴,眼神十分的絕望。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起了在獺部落那邊看到的藤部落船隊,以及那一麵圖騰大旗。
如果,當時不起貪念,不去攻擊這個陌生的部落,也許今天就不會是這種結局。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法挽回。
猿部落首領的眼中漸漸失去了光芒,與猿部落巫一樣,死於非命。
天空之上,猿神已經完全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神力、血肉精華、以及神魂力量一點一點的被神藤抽空。
首領死了,巫也死了,族人死的死,逃的逃,就連那些猿猴也不再拚死抵抗,尖叫著往外逃跑。
一千五百人的部落,就此成為蠻荒曆史中的一粒塵埃。
戰鬥結束後,猿部落已經是一地的死屍。
“把這些屍體堆起來!”
薑玄麵無表情的下達了這個命令,此刻他內心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一具具猿部落族人的屍體和猿猴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鮮血浸透了地麵,又往外流淌。
薑玄走到了一棵大樹旁邊,猛然一拳向大樹打去。
“冬!”
大樹的樹皮都被打得裂開了,被打過的地方出現一個很深的凹坑。
五色戰士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冬冬冬”
薑玄一拳一拳的打過去,直到某一刻,大樹承受不住上方的重量,直接斷裂。
“轟!”
大樹倒在了地上,樹枝樹葉斷裂了一地。
薑玄又拿了一把青銅大斧,將大樹的樹枝和樹尾一一砍斷,然後把大樹的一麵削平。
石鰍和鉤藤等人雖然不知道薑玄要做什麼,不過都紛紛過去幫忙。
在眾人的努力下,很快,一根巨大的柱子出現了。
薑玄屏息靜氣,用猿部落戰士的鮮血,在巨大的柱子上畫下一副巨大的藤部落圖騰紋。
隨後,他在堆積的屍山旁邊挖了個坑,把這根畫著藤部落圖騰紋的巨型柱子豎了起來!
他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其他部落,敢動藤部落的人,就必定會被滅族!
薑玄不是一個生性凶殘的人,但為了部落族人們的安全,他必須要做一些看上去十分凶殘的事。
大部分的部落人,都是畏威不畏德,隻有你展現的比彆的部落更強大,更凶殘,才能真正的卻震懾他們。
藤部落的戰士們看著那一座屍山,以及屍山旁邊的柱子,看向首領的目光也更加的敬畏了。
這一次,大家收集戰利品的熱情都不高了,簡單的到各座木屋裡搜尋了一番,把最有價值的東西帶走,價值不高的都沒去動。
收拾完戰利品以後,藤部落眾戰士踏上了歸途。
“伊兒”
湯圓帶著薑玄再次飛上了天,這一次,神藤沒有趴在湯圓頭頂上,因為它要帶著猿神返回部落,慢慢吸收。
“嗡嗡嗡”
上百隻巨型蜻蜓也起飛了,聲勢浩大。
藤部落的人來得快,走得也快,轉眼之間,轟鳴聲消失了,紫色凶禽、巨型蜻蜓,以及眾多藤部落戰士也消失了。
“呼”
森林裡起了風,吹過猿部落的居住地,把濃鬱的血腥味帶到了更遠的地方。
也許是血腥味太過濃鬱,也許是神藤和猿神戰鬥的氣息尚未消失,就連猛獸也不願意靠近這個地方。
猿部落的居住地靜悄悄的,就好像一片死亡絕地。
藤部落的飛行大隊很快就來到了獺部落。
當蘆竹再次見到薑玄的時候,聞到了一股濃鬱至極的血腥味,就連眼神也十分的凶煞,讓人感覺害怕。
“玄玄首領”
蘆竹說話都變小心了,也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忐忑的看著薑玄。
“猿部落滅了。”
薑玄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的讓蘆竹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滅滅了”
雖然隱隱猜測到了結果,但當蘆竹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還是感覺難以置信。
猿部落可是一千五百多人的小部落啊,而且以凶殘出名,平時沒少欺負附近的部落。
可是現在,藤部落就這麼一點人,去了半天,竟然滅掉了猿部落。
藤部落到底有多強大?
蘆竹突然發現,他們可能錯過了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
如果當時選擇跟著藤部落一起過去,滅掉猿部落以後,獺部落也能獲得大量的好處,起碼過冬的糧食會更加的充足。
可惜,獺部落根本不相信薑玄等人能滅掉猿部落,以至於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蘆竹首領,帶路的戰士給你們送回來了,我們也先回去了。”
蘆竹張了張口,想留薑玄在獺部落休息一下,但是終究沒說出口。
“呼呼呼”
藤部落飛行大隊再次升空,掀起了一陣陣狂風。
獺部落的族人看著天空,眼中都出現了敬畏的神色。
蘆竹目送藤部落飛行大隊離開,直到最後一隻巨型蜻蜓也消失在視野中,他才想起獺部落還有兩個戰士跟過去了,他們應該了解在猿部落發生的事。
但是當蘆竹找到那兩個戰士的時候,發現那兩個戰士居然在瑟瑟發抖。
蘆竹揪住一個戰士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猿部落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戰士打了個哆嗦,眼神恐懼的道“死了好多人,好多人,全部堆起來,堆成一座山”
蘆竹聽到這句話,莫名的感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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