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城上空,那股凜冽的殺機終於淡去,但一股無形的壓力卻壓在了金陽城眾人的心頭,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確認六耳已經將張沐辰鎮壓,向前踏出一步,俯瞰整個金陽城,張純一開口了。
“這一次是張家做錯了,事後張家會給予相應的補償。”
呼,微風吹拂,將張純一不大的聲音送到每一個人的耳邊,與此同時,墨綠色的春風卷起,拂過整個金陽城。
“但張家人犯了錯自有張家人處置,各位有意見嗎?”
張純一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卻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勢,一時間滿城寂然。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臉色蒼白如紙的趙玄英出現了。
看著張純一的麵容,趙玄英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震驚,但與此同時,悔恨與嫉妒也在啃食著他的心靈,他原本就不穩的心神此時徹底失守了。
“張純一,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晉升了陰神就可以肆意妄為,你要知道這片天是大離的天!”
指著張純一,趙玄英厲喝出聲。
聞言,張純一淡漠的目光落下。
“你有意見?”
話語平淡,沒有任何的起伏,但在對上張純一目光的那一刻,趙玄英卻喪失了說有的能力。
森然的殺機籠罩,遍體生寒,幾次張嘴,趙玄英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
看著這樣的趙玄英,張純一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收回目光,看了張家大院一眼,帶著張沐辰,讓紅雲喚來快哉風,張純一離開了金陽城。
而在張純一離開之後,寂靜的金陽城才恢複了幾分生氣。
披頭散發,好似溺水的人掙紮出了水麵,跪倒在地,趙玄英劇烈的喘息著,此時此刻,他的眼中滿是恐懼,他能感受到在剛剛的那一刻如果他執意反對,張純一真的會殺了他。
“該死的小畜生,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啊!”
拳頭砸在地上,皮開肉綻,趙玄英恍若未覺。
“陰神、陰神,我一定要成就陰神。”
在大離王朝,陰神修士是超然的存在,享受特權,這是大離王朝與各大勢力之間的默契,今天張純一腳踏金陽城,本身是有些犯忌諱的,但事出有因,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而如果他執意與張純一作對,被張純一抓住了機會,那麼就算被殺了,趙家大概率也不會說什麼,因為陰神修士的這一份超然是所有掌權者共同在維護的,以趙家現如今的情況,是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點為他打破這一份默契的。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不出意外的話他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成就陰神了,剛剛張純一雖然沒有出手斬了他,但卻在其心神動搖之際將一縷殺氣送入了他的體內。
這一縷殺氣由無生劍斬出,蝕骨銷魂,難以察覺,難以磨滅,它不會讓趙玄英瞬間暴斃,但卻會慢慢消磨掉趙玄英的生命元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玄英不要說是突破了,其晚年必然悲涼,有百病纏身,最為關鍵的是外人很難察覺什麼,對於敵人,張純一從不會心慈手軟。
不遠處,看著如同瘋魔的趙玄英,春吾子默默垂下了目光,剛剛就是他及時給張純一發出了消息,這才引得張純一在這個時間點來了金陽城。
隻是他也沒有想到,短短幾年的時間過去,張純一竟然強到了這種程度,不僅成就了陰神,而且還似乎不是一般的陰神,這讓他越發慶幸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而看到身為郡守的趙玄英如此模樣,整個郡守府的人都紛紛收斂了自己的呼吸,恨不得自己是一個瞎子,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另一側,與郡守府的壓抑不同,張家大宅內的眾人如墜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