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雨晴跑到訓練場,站在圍網外麵看到總參謀長的模樣時,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呆滯在了原地。
怎麼,是哥?
“報告總參謀長!”
昨晚抄家的少校軍官走出,遞出一份報告,沉聲道:“昨晚發現江城糧食局長梁國富私自出賣糧食給龍城青龍商會,出賣數額龐大,達一百三十噸糧食!”
一百三十噸糧食!!!
整個訓練場的人瞬間怒了。
媽的,我們在這裡忍饑挨餓,你他娘的竟然偷偷出賣糧食?
一瞬間,無數飽含殺意的目光投向梁國富。
梁國富低下頭,渾身顫抖,不敢麵對這排山倒海般的眾怒。
“另外昨晚抄家,在梁國富家中發現大量奢飾品,紅酒,珠寶,玉器,藥材,大約三千多件,以及八噸海鮮,牛羊肉,蔬菜菌類等食物!”
窩巢!
家裡還他娘的私藏八噸糧食?
竟然還有海鮮?
狗娘養的梁國富啊!
梁國富身上的殺意目光更多了。
甚至四周的神紋師們,都已經壓抑不住怒火,神紋力量覆蓋身軀,一副磨拳擦踵想要將梁國富大卸八塊的架勢。
梁國富更害怕了,腦袋都快要埋進肋骨裡。
“嗯,殺了吧。”
秦絕掃了眼報告,就隨意下了命令。
仿佛殺梁國富,就是碾死一隻螞蟻般無所謂。
梁國富渾身一顫,麵如死灰。
“我......我隻求不要罪連我女兒!”
梁國富拚儘全力大喊:“我女兒是無罪的,她不該被綁在這裡啊!”
秦絕微微抬眸,看到了梁敏,但隻是看了兩秒就收回目光。
“此事無關者,可以釋放。”
滿臉惶恐的梁敏頓時如釋重負。
可秦絕又說:“但是蛇鼠一窩,好好查查,有問題就殺。”
梁敏頓時崩潰,大哭大罵自己的爹:“老不死的東西!你要死彆連累我啊,我沒出賣糧食啊......”
梁國富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話,最終臉色灰暗地低頭。
“總參謀長,我們已經連夜調查到了!”
少校軍官又遞出一份塵封檔案。
是一個刑事檔案。
“梁敏在三年前,醉酒駕駛,導致一家四口人發生嚴重車禍。”
“其中丈夫和兒子被當場撞死,那個兒子年僅八歲。”
“另外兩個人,是一個孕婦。”
秦絕眼神波動,緩緩抬眸,看向少校軍官。
少校軍官沉默兩秒,接著說:“那個孕婦被梁敏醉酒駕駛的奔馳c300卷入車底,一直拖拽了將近兩百米,渾身血肉,器官,骨骼皮毛都被柏油馬路摩擦成了肉泥,其中孕婦肚子裡還有個十個月的嬰兒,那天是半夜十二點,孕婦羊水破了,他們趕著去醫院,然後就被......”
秦絕沉默了很久,問道:“事後情況。”
“事後梁敏沒進監獄,進監獄的是一個小學輟學的龍城女混混,關於這起事故的檔案也被封存,直至今日。”
那日清晨,連風都安靜了。
萬人彙聚的訓練場,寂靜如墳墓。
場外的黎雨晴,瞪大了血紅眼睛。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
秦絕拔出自己的龍鱗唐刀。
而剛才還在咒罵梁國富的梁敏,已經頭昏腦漲地癱軟在地,眼睜睜看著那位總參謀長提刀走來。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透過寒冽的鋼刀反射的陽光。
梁敏終於看清了總參謀長的模樣。
以及一聲寒涼如臘月大雪的話語。
“看來這天南四城,需要好好動動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