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跟太爺爺剛把我撿回來的時候，我那個時候都要餓死了。再到後來，你壓著我，太爺爺就不說什麼了。“
方宗棠仔細回憶，語氣嫌棄：“養你太費糧食，好幾年，才長一點點肉！”
宋毅笑了一聲：“養我不虧，要不然家裡燒火做飯，都得你來。”
她想想也是，腦筋轉了兩下，又朝下掐了一把。
“怎麼？讓你燒火做飯，你還覺得吃虧啦？”
宋毅趕忙說：“沒有，我是實話實說，說假話，你又不高興了。”
她踩在肉墊子上，翹起二郎腿，悠閒又自在。
“跟我說說，你們這十年，都是怎麼過的？”
宋毅不回答，換話題：“不去接人了？”
方宗棠自在的晃著腿：“笑話，我可是老大，哪兒有老大去接小弟的。讓他上門來見我！”
宋毅笑了聲，開始說：“你走的時候，我剛畢業沒多久。家裡東西你都沒有帶走，我拿著你留下的錢，先開始做小生意。然後一點點做大，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原來是短頭發，枕在他身上，也不覺得擱的慌，現在後腦勺上綁頭發了，還挺難受。
她蹭了兩下，就把頭發給拽開了。
瀑布似的長發，從她肩膀，滑到宋毅肩膀，然後落到地上，蓋住宋毅的眼睛。
“其他人呢？”
宋毅悶著聲：“經常跟著你的七個人？”
方宗棠：“對。”
宋毅：“四個做生意的，兩個遠走的，還有一個你肯定想不到。”
還學會賣關子了？她不高興的剛要坐起來，就聽見宋毅說：“梁汗做了高級督察，最近去米國受訓了，要過段時間才回來。”
她慢慢又躺回去，過了兩秒才問：“就是那個偷雞被人抓起來吊著打，然後跑到咱們家的梁漢？”
宋毅果斷一句：“就是他！”
她心情有些微妙的想：“高級督察門檻那麼低的嗎？”
宋毅笑了一聲：“我也沒想到。”
她聽見這種語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
“誰遠走了？”
宋毅：“黃林跟馬燦。”
剩下四人不用宋毅講了，她自己念。
“張興祖、馬開平、羅宋還有陳三，他們生意還好嗎？”
宋毅語氣輕鬆：“還行。陳三改名字了，他現在叫陳震。”
方宗棠一點也不驚訝，還反過來告訴宋毅原因。
“我原來跟他開玩笑說，陳三這個名字不好聽，當時剛好被震了下，我就說震好，越震越旺，他該不會因為這個改名的吧？”
宋毅把眼睛埋進眼前頭發裡：“應該不會，他野心不小，這些年香江很流行找大師改名，估計他是找大師改的名。”
說到這兒，她又開始翻舊賬。
“你是不是也是找大師改的名？”
本以為宋毅會反駁一下，萬萬沒想到：“大師說了，改成有毅力，你很快就會回來！”
方宗棠一僵，下一秒跳起來，把人揪起來問：“你被人騙了多少錢？”
宋毅動了下眼睛，看向一邊，不敢跟她對上。
“怎麼能是騙了？你不是回來了嗎？”
她那個痛心啊，揪著宋毅脖領子，用力晃了兩下。
“你彆動，我看看能不能把你腦子裡的水，給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