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家沒說不買，又開始叨叨。
“你這個顏色掉的太厲害，我手往上一摸，就掉顏色。要是拿回去，圖案肯定就蹭乾淨了。”
光頭讓他叨叨煩了，拿起掉顏色的瓶子，用力往他腳邊上砸。
哐啷一聲，她的心也跟著瓶子，一起碎了。
挑毛病的人嚇的當場跳起來，往後躲了好幾步。
光頭輕蔑的嗤笑一聲，轉身坐到攤位上，一臉凶笑的看著挑毛病的人。
挑毛病的人哪裡還敢繼續待著，嚇的趕緊走遠了。
她把手腕子上衣服往上擼了擼，好奇的走過去。
走到碎瓷那兒的時候，故意踢了一腳，把尖尖朝上的地方，踢到一邊去。
光頭看人不看臉，先看懷表，再看手釧，低頭一看方宗棠手指朝向的光瓶子，直接喊價。
“兩百，愛要不要。”
她裝作被大嗓門嚇到的樣子，低著頭，抱著瓶子看了一會兒。
“興祖，你看看這個瓶子，用來當花瓶，好不好看？”她低聲問張興祖。
後者趕忙笑嗬嗬的說：“姐，你選的都好看。”
陳震利落的掏錢：“就要這個了。”
光頭看見錢了，戾氣去了不少，指著身後箱子說：“還有幾個這樣的瓶子，也是兩百塊，你們要不要？”
方宗棠抱著瓶子搖頭：“一個就夠了。”
光頭嘀咕了一聲不識貨，就不搭理他們了。
方宗棠抱著瓶子，走出去十幾米，才壓低聲音，說了句，隻有他們才懂得暗語。
“過一會兒拿下！”
張興祖趕忙點頭。
又走了幾步，到了擺古幣的攤子。一堆黑不溜秋的鐵疙瘩，還有生鏽的銅錢，擺在破爛布上。
攤主見他們靠近，直接一句：“一百塊一件，這可全都是少見的古物，原來皇帝用過的。”
她扭頭就走。
攤主一看她走了，趕忙又說：“八十一件，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啦。”
她直接嗤笑一聲：“把咱們當成傻子了，一堆廢銅爛鐵，也不知道哪個回收站裡撿的，白送我都不要！”
張興祖立馬跟著說：“就是就是，當我們是棒槌呐～”
攤主心裡笑了聲，心說：不是棒槌，你們讓人坑，買砸在手裡的貨？
陳震：“咱們走吧，彆耽誤時間了，一看他那東西就沒人要。”
攤主一聽急了：“你說誰的東西沒人要啊？”
她借勢返回去，走到攤子前麵。
“你這個人，太不老實了。不要看我們年輕，就把我們當成傻瓜。你也不看看你這些東西，都鏽成什麼樣了？就算是賣給收廢品的，也賣不了兩塊錢。”
攤主急赤白臉的爭辯：“你們知道什麼呀？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兒可是小璃園，是專門倒騰古物的地方。我這些可都是正經的古物。”
她直接笑出聲：“舊物我倒是信，一枚硬幣掉廁所裡兩年，也能舊成這樣。”
攤主讓她給噎的說不出來話了。
張興祖催著方宗棠走。
“姐，咱走吧，爸一會兒來了，又該說咱們亂買東西了。”
陳震替方宗棠反駁了一句：“咱們是給他買壽禮，怎麼就是亂買東西了。”
張興祖一臉提防的說：“咱們又不懂，彆讓人給騙了。”
說話的聲音，拿捏的剛好攤主能夠聽見一點點。